小瓶边缘躺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,纸条大概只有指尖大小,所以里面只记载了一行字。
“真正的赌徒,永远不会把保底的筹码推上牌桌——截止到目前,喝了三十七次不明药水的顾鱼留。”
太阳升至正午,照的人睁不开眼。
我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,在把这张纸条重新卷起来放进去后,我又从袖子中倒出一张大小差不多的纸条,一并塞到了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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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籁俱疲。
我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皮,眼中有些迷茫。
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门边,压鬼香已经烧过一半,凭着时间推断,现在大概是每天夜色正浓的时候。
我勉强从床上支起身体,伸手揉了揉眉心,有些疑惑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。
正在我昏昏沉沉时,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。
这种痛苦无比熟悉,我从记事开始就经常会头痛,爸爸妈妈告诉我,是我小时候吹风受了凉,所以留下了病根。
但我总感觉不太对劲。
因为我总感觉……我忘记了什么。
忽然,我脑海中那种走马观花一样闪过的,无意义的片段忽然开始变换,最后出现了一幅幅画面,涌入我的脑海中。
而伴随着它的,是比以往强烈了不止一倍的痛苦。
我嘴里发出一阵阵闷哼,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,身上裹着的被子此时像是一层茧,而我则是其中挣扎不停的猎物。
而脑海里,也浮现出了无数记忆。
不只有这几天的稻草人,蓝色药水,诡异之地,母亲的怀抱……还有更久更远的东西。
往日零碎的片段像是一个个无比细小的拼图,在这一瞬间,它们自行拼合在了一起,最终展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记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痛苦渐渐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