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直觉,我看到父亲的指尖无意识的颤了一下。
在刚才面对那么诡异的稻草人时,父亲的身体和目光都始终平静,但此刻,父亲却仿佛有一瞬间连刀都没有握稳。
但下一刻,我就看到父亲恢复成了和以往一同的样子,他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我,声音甚至有些冷漠:“再让我看到你在香烧完之后就跑出来,我就卸掉你的脚。”
“我,我资到了……”
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想要抹去嘴角的血迹,两根手指却因为刚刚磕到了锄头的木杆而失去了知觉,让我不仅没有擦干净,反而有把血迹抹了一下巴的感觉。
父亲却没有在理会我,提着刀走向了家门后,他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父亲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?
我挣扎了两下,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后,我侧躺在地上思索着。
久违的疼痛感再次袭长了脑海。
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?
我到底忘记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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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遇到诡异事件之后的夜晚,父亲再次把我叫到了客厅。
他嘴里叼着一个很奇怪的小木棍,棍子上的火光一闪一灭的,还有种不太好闻的气味从其中传来。
母亲在一旁低头织着冬衣,因为我织衣服的时间还不够长,所以母亲只让我做给旧衣服打打补丁之类的杂活,还没到给家里人织衣服的阶段。
“既然你今天看到了一些事,我和你妈也该告诉你一些东西了。”
父亲吐出一口白烟,他的眉头有些皱起的弧度,似是在犹豫,又似乎有些发愁。
父亲一边抽着嘴里那支奇怪的木棍,一边向我娓娓道来一些我从未听过的东西。
父亲每次在即将抽完一支后,他只要向一旁伸伸手,母亲就会从身后递给他一支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