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鱼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。

等会。

好像不太对。

她眯了眯眼，再次仔细的查了一下，最后发现自己确实没数错，趋灾不知何时，居然再次无声无息的长出了一只眼睛，就长在它头颅的左下方。

而且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长出来的缘故，这只眼睛还维持着半眯半闭的状态，并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湿漉感，像是从血液中所挣扎而出的不祥之物。

“咦?”

因为没有刻意避开别人的视线，加上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顾鱼手心里的趋灾，张先生在下一刻就发现了趋灾此时的异样，发出了一声满带疑惑的语气词。

从张先生因为疑惑，而快并到一起的两条眉毛来看，这只长着七只眼睛的趋灾，明显有些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。

但还没等张先生来得及好好研究一下，趋灾那只刚刚长出来的眼睛，在下一刻就毫无征兆的直接“炸”开，鲜血混合着某些不知名的液体溅了顾鱼一身。

顾鱼:“……”

“嘎嘎嘎！”

还没等顾鱼反应过来，想要看看趋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，就听到趋灾忽然发出了一阵“中气十足”的鸣叫。

紧接着，一直躺在顾鱼掌心里，半死不活的趋灾便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，两只尖锐的爪勾在顾鱼的肩头，如绸般的黑羽在背弃之地诡异的光照下显得无比细致，像是某种天然的艺术品。

结果，趋灾刚刚仰起头，想要高鸣几声表达自己的“激动”时，一只小手就忽然伸了过来，趋灾下意识的就要避开。

但，在立刻想到了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后，它最终还是凭借大脑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，任由那只手略显“粗暴”的抓住了它。

顾鱼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几滴“血迹”，在尽力忽视掉手边传来的那阵腐臭味后，她对趋灾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:“说吧，你想怎么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