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进听了,睁开眼,往外面一看。
在下人的身后,跟着一位男子。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。
身躯矮小,似乎没有脖子,头部直接粘在肩膀上。眼睛小得像两颗黑豆,但炯炯有神,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那秀才,一进屋看到刘富贵,满脸谗笑道“刘老爷。您老,找小人来是有什么事?”
看来这下人嘴巴也倒严实,一路上也没有告诉王秀才实情。
刘富贵冷哼一声,颐指气使道“王秀才,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,我定饶你不得!”
王秀才一听,当下脸色大变,告饶道“小人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刘老爷。还请刘老爷说个明白呀!”
这刘富贵是个铁公鸡不假,还是记仇的主。平日得罪他的人都没落个好下场,仗着有权有势,又与本县相公关系匪浅,最后都是不了了之。
王秀才一介书生,哪里是他的对手,吓得连连求饶。
“哼,你自己看!”刘富贵把脸一黑,拿起桌上的契约,朝他的脸上一扔。
王秀才也不敢躲避,从脸上扒拉起这张契约,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。
越看王秀才越心惊,这数字怎么不对呀。
“怎么样!看完了吗!”刘富贵见他瞧了半晌也不见动静,骂道。
王秀才一听,慌忙大叫道“刘老爷,这不可能呀。这上面数字不对呀,我冤枉啊!”
“不是你,难道是鬼吗?这白纸黑字在这,你现在还想抵赖。算了,老爷也不追究你。你就把这11万铜钱,赔给小五吧。”刘富贵当下眼睛一转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这锅甩到王秀才头上。
王秀才一听,那还得了。自己落魄秀才一个。孤苦伶仃,家徒四壁。年方四十多了,连妻儿老小都没有。
现在,别说让他拿出11万文铜钱。就是一贯钱,他也拿不出呀。
眼瞅着刘老爷事情暴露,把锅都甩在自己一个人身上。心下狠的狠,暗道,既然你不仁,就别怪我无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