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号有些新奇地盯着季鱼，他第一次看到季鱼将生气的表情摆在脸上，果然那张脸上做些生动的表情才好看。9号勾了勾唇，眸光越发的暗沉。

回到214号病房后9号就去拿药了，季鱼在食堂离开的时候已经把他的通话道具给陶圆了，他晚上要做检查，身上没法藏东西，放在病房里也不放心。

9号拿回来的药果然和中午的份量是一样的，季鱼吃了后就故技重施地去了卫生间把它吐掉了。

随后季鱼又躺回了床上，装作吃完药后睡着的样子，等着来检查的医生。

等到天黑后，季鱼就听到沉寂的走廊有好几个不同人的脚步声传来。

来了。

季鱼放松身体，眼睛闭着让他的耳朵变得更敏锐了，大概进来了三个人，没有护士长的高跟鞋声音。

那几个人过来后就停在季鱼的病床旁，“你这次怎么来当护工负责病人了。”这是在对9号说的话。

季鱼心里一惊，9号原来不是做护工的吗，怪不得他说其他护工会被换掉，而他是常驻，那他的身份是什么。

看样子，他认识这些医生，难道是医生里的一员？

“没什么，就是无聊了，想找点别的事干。”9号用一种很懒惰悠闲的语调回应。

“你别忘了你自己的本职。”那人又开口强调。

“怎么，你要来交我做事？”季鱼听9号虽然还是原来的语调，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些胆战心惊，就像一条毒蛇在耳边嘶叫。

场面气氛顿时有些僵硬，一个医生打圆场说：“好了，我们先上去给实验体做检查吧。”

实验体？季鱼想，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病人，不知道这个疗养院招一些健康的人是想做一些什么试验。

等等！

季鱼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梦里看到的那个缺少器官的怪物，难道是要他们这些病人异化后的器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