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你保重。”程墨忽然抱了抱顾琳，叮嘱道。这像是安慰，更像是鼓励。程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，只是下意识地觉得，顾琳需要他这一个拥抱。

“好！”顾琳声音沙哑地应了声，她咬了咬嘴唇，毅然决然离开程墨的怀抱。

好好干，等这一次回来，程墨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。

她将程墨送上车，目送着他离开。她的眼神变得愈发迷离，仿佛陷入了癫狂。

车上，程墨收到了邝静静的信息【程墨哥哥，我要陪顾琳离开一段时间，勿念。】

“有静静陪着，顾琳应该不会出事。”车上，程墨把身体深深埋在柔软的沙发上，心里忽然感到十分难受。

他又想起，当年被顾琳关小黑屋的日子，巨大无力感开始充斥着身体每个毛孔。

这种感觉，就像当年，叔叔破产时，家里被无数逃债人起来，程墨孤独无力地站在原地，任由各种愤怒的情绪将他掩埋。

在巨大的手掌面前，他的挣扎，像个笑话。

这么多年过去，他依旧，什么都做不了。就连顾琳要去做什么，他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！

真没用呐。

司机似乎看穿了程墨的情绪，罕见地开口道：“少爷，您别担心，小姐她不会有事的。”

沙哑的声音算不上好听，但却能慰藉人心。

司机名为顾兴，他是上一任白岗财团投资部总裁，是顾琳父亲最信任的人。当年，一场车祸引发的大火，烧死了顾琳的父亲，也导致顾兴重伤毁容。

后来，他成为顾琳的司机。

“顾叔叔……谢谢你。”程墨和顾兴接触不多，但他知道，在顾琳心里，顾兴的地位举足轻重。

司机没有继续回话，他稳稳地握住方向盘，朝着程墨的目的地前进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各大新闻报刊，均出现同一个头版头条。

白岗财团涉嫌垄断，被立案调查，调查组将于今日进驻白岗财团。

但很快，这个消息就被白岗财团压了下来，除了那几家官媒在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这条信息外，根本没有其他人敢报道这条消息。

……

此时，程墨正坐在前往尚城的飞机上。他的心里，除了疑问，还是疑问。

昨天，顾琳交给他的那一份文件，他已经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