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好不要和她走太近，她姓苏，是苏坦的堂姐。”秦瑜珊对程墨警告道：“京城苏家的小姐，不是你想象那样简单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这一次程墨的回答，显得有点漫不经心。

他当然知道小秋不是一般人，她身上所散发的那股高贵气质，和秦瑜珊别无二致。

可，程墨能感觉到，小秋确实是真心对他好。

“我查过她的资料。她这种出身的人，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。”秦瑜珊道。

“我知道。她说过，她有男朋友。”程墨想起，小秋在夕阳下哭泣的样子。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很喜欢那个男生！

“那你还，还跟她走得那么近……”秦瑜珊目光幽怨地看着程墨。

“随你怎么想，还有其他事吗？”程墨收回视线，看着秦瑜珊，言语间，显得不耐烦。

程墨的不悦，令秦瑜珊开始变得有些慌乱，话音有些颤抖：“这几年，你都去哪里了？过得还好吗？”

“已经忘记了，天大地大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过得还凑合吧。”程墨才不想把这几年遇见的事告诉秦瑜珊。

“为什么，你这几年一直不来找我？我想找你，但你的电话号码停机了，一直打不通，我去过你爷爷奶奶，但他们也说不知道你在哪里。”。秦瑜珊双眸低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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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瑜珊你找我干嘛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？”程墨不敢相信刚刚自己所听到的，用打趣般的口吻笑道：“我们有过一个约定吗？你还记得吗？就是比谁拿第一名那个。”

秦瑜珊愣了愣，她怎么会忘记？当年，正是为了赢过程墨，她才那么拼命地学习呀！

“那年中考，你不是全市第一名吗？”程墨笑了，笑得有点难看：“怎么，你是怕我会继续纠缠你，所以今天特意请我过来，再给我强调强调一次吗？”

“所以，你就真的不来找我了吗？”秦瑜珊的眸子中涌出无比强烈的情绪，似乎要将程墨的一切都包裹住。

“秦小姐，看你这话说的。我虽然穷，虽然麻烦，但从来都说到做到，说了不纠缠，便不会再去烦你。”程墨苦笑地摇了摇头。

“走了！”

程墨起身离开，他感觉秦瑜珊是在羞辱他。

桌面上还有大半杯柠檬水，留在杯中，桌面震动，在杯子里荡起了水花。

直到今天，程墨在面对秦瑜珊时，他的心间依旧会萦绕着奇怪情绪，喉咙像被扼住般，令他感到苦闷。

其实他一直都想问秦瑜珊：“在当年，你真这么讨厌我吗？”

但如今，问不问，答案是什么，如今都没有意义了。他和她，不再有交集，便是最好的结局。

“我…我送你。等等…”

秦瑜珊慌忙了出去，她的眼角开始控制不住泪水外流，沾湿了眼影有些许化开。

“既然是我带你出来，就让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最终，秦瑜珊还是追上了程墨，并把他带到自己车上。

回程的两人，秦瑜珊开车，程墨坐在副驾上，一路无话。

犹豫许久秦瑜珊还是再次鼓起勇气开口问：“怎么一直不说话。”

良久，程墨依旧没有回应，

秦瑜珊侧头看去，程墨睡着了。

望着程墨的睡颜，少年的声音，忽然在秦瑜珊心中响起。

“瑜珊，中考后，我们一起去看海，好不好。”

紧接着，过往的回忆不断在秦瑜珊心头涌出，依据那个约定，如果她考试输了，便要答应陪程墨去一个地方。

每一次，程墨都会提前把地方告诉秦瑜珊，像是炫耀，这次考试，他还是会赢。

那些年，秦瑜珊一直输。

而程墨一直带着她到处走，他们一起看过无边无际的稻田，尝过旧城小吃街的牛杂，在市里图书馆待上一整天，临近春节的时候还会去摆地摊卖春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