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府邸的门口，望着远处的天际，心中却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温度。前方的路，只有一条——向前走，直到无法再走下去。

赵成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，他的眼睛微微闪烁，显然内心的挣扎极为激烈。李云风没有急于打破这片寂静，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，仿佛在等待赵成自己做出决定。

“少主，”赵成终于开口，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不安，“你真以为我能完全站在你这边吗？”

李云风挑了挑眉，心中早已有了答案，但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微笑，“我并不强求你马上做出选择。你既然为冯皓轩效力这么久，一定有自己的原因。我只是想知道，你现在站在谁的立场上。”

赵成深吸了一口气，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，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低下了头，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。

李云风注意到赵成的眼神变化，这让他更加确信，赵成并非完全忠诚于冯皓轩，至少他并非没有动摇过。李云风缓缓起身，走到赵成身旁，低声说道：“你曾经说过，自己与冯皓轩的余党并无太多感情羁绊。你可以选择重新开始，站在我这边。你做过的事，若是投诚，我可以为你抹去。没有什么是无法从头开始的，赵成。”

赵成抬起头，目光变得锐利，却又充满了犹豫。他虽然知道李云风在宫中拥有强大的影响力，但他也明白，这种合作的代价可能比他能承受的更大。李云风的每一步都充满深意，若他答应投诚，未来可能永远也无法翻身。

然而，冯皓轩的余党虽然势力庞大，但已然不如当初那么强盛。赵成对未来充满了疑虑，他能否从冯皓轩那儿抽身，选择另一条更为光明的路？

“如果我选择站在你这边，你答应保护我吗？”赵成终于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的试探。

李云风微微一笑，“你能为我所用，当然可以得到我的保护。反之，如果你继续双面行事，那么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联系。”

赵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，他深知这场对话的关键，并不是简单的选择一方，而是如何在这个充满背叛与权力斗争的宫廷中，找到一条出路。赵成心中已经决定，冯皓轩的余党终究不过是一场短暂的过客，他不想继续为别人背负沉重的枷锁。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赵成终于下定决心，“但我需要更多的保证，我必须知道，我站在你这边，能够得到什么真正的回报。”

李云风并不急于回应，他冷静地看着赵成，心中清楚，一名合格的间谍从来不会轻易投诚。赵成的选择虽然让他稍感安心，但他也明白，这场交易远比他预想的更加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