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炉子,上面煨着药罐,散发出阵阵药味。

“贵人,您先坐,我去给您倒水。”江鱼儿说着,从墙角拿起一个陶罐,倒了几碗热水。

水是提前烧好的,还带着些许余温。

“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,只有些热水,您别嫌弃。”江鱼儿亲自将水递给沈诗琪,语气中却丝毫不带窘迫,反而一片坦然。

沈诗琪接过水碗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:“不必忙活,我只是随便看看。”

她放下水碗,目光落在了隔壁房间:“你家阿婆睡下了?”

“嗯,刚吃了药,睡下了。”江鱼儿回答。

“你家阿婆的病,很严重吗?”沈诗琪问。

提到阿婆的情况,江鱼儿脸上的笑容立刻就

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愁云:“大夫说,阿婆的病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,一直没能好好调养,如今…怕是时日无多了。”

“可有请大夫看过?”

江鱼儿点了点头:“请过大夫,还请了城里的。大夫说,阿婆这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,一直没能好好调养,如今年纪大了,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,得用好药吊着。”

“可这好药,哪里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用得起的?”江鱼儿自嘲地笑了笑。

沈诗琪开口:“我倒是认识几个京城里有名的杏林圣手,医术高明,或许能治好你阿婆的病。”

江鱼儿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闪着光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可那光芒只持续了片刻,就迅速黯淡下去。

他警惕地看着沈诗琪:“贵人,您……有什么条件?”

天下没有白拿的好处。

这个道理,江鱼儿比谁都清楚。

沈诗琪也不绕弯子,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,一件很危险的事,稍有不慎,可能会丢了性命。”

江鱼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脱口而出:“我答应。”

这干脆利落的劲儿,倒是让沈诗琪有些意外。

她挑了挑眉:“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