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婉媱缓缓转身,目光如炬般射向陆绮美,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情绪。
陆绮美被这目光一盯,像只受惊的兔子,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,头低得仿佛要埋进地里,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。
谭婉媱向前迈了一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陆绮美的心上。
她抬起手,陆绮美条件反射般紧闭双眼,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,以为师父这一巴掌又要落下。
啪的一声,这巴掌打下去了,谭婉媱恨声道:“你可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?”
陆绮美带着哭腔,捂着脸,声音颤抖:“师父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不听您的话偷偷跑出来。”
谭婉媱双手抱胸,怒目而视:“明知外面危险重重,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。就凭你这白铜级一重的微末实力,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,今日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,你觉得自己还有命在?”
陆绮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嗫嚅道:“师父,我当时就是一时好奇,没忍住……”
谭婉媱打断她,语气严厉:“好奇?好奇就能不顾安危?修行之路,需时刻保持谨慎。你这般冲动鲁莽,如何能在这险恶的世界生存?”
陆绮美咬着嘴唇,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,哽咽着说:“师父,我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我一定听话,再也不擅自行动了。”
谭婉媱看着她,神色稍微缓和了些,但仍严肃地说:“罚你回去抄写《静心经》百遍,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。若再有下次,为师绝不轻饶。”
陆绮美赶忙点头,“是,师父,我一定好好抄写,深刻反思。”
谭婉媱挥了挥手,示意她先起来,陆绮美这才敢缓缓直起身子,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乖乖地站在一旁,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懊悔。
谭婉媱收拾完陆绮美,踱步来到许乐的尸体旁。
她眉头微皱,喃喃道:“这里怎么还有一具尸体?”
陆绮美见状,赶忙小跑上前,将自己目睹的一切,从鲍哥与许乐剑拔弩张的对峙,到两人的对话,以及从少女口中听闻许乐是老赖的事情,事无巨细地向谭婉媱诉说。
谭婉媱静静听完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欠债还钱,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。可鲍哥动用私刑,最终致人死亡,这绝非正义之举。”
“师父,我们该怎么办?”陆绮美一脸担忧地看着谭婉媱,眼神中满是求助。
谭婉媱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既然人已经不在了,那么她的财产就相当于无主之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