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一切算是顺理成章,只不过时惜一直都恪守着最后的底线,两人始终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。
她想把这最后的选择留给剥离后的那个自己。
梁子实那边的动作也很快,在开庭前两日卡着时间按着时惜的要求,将她需要的东西带给了她。
所以等到真正对簿公堂的时候,时惜的证据不仅打的梁兴生措手不及,而且也让法官感到吃惊。
鉴于案件的特殊性和严重性,法官当即宣布休庭,准备将这件牵扯众中的案件往上报。
审理和调查的时间比较漫长,不过时惜终于还是暂时松了口气。
这头的事情总算可以暂时搁置在一边,如今剩下的就是攻略的问题。
不过在进行这一步之前,她还是想先去跟人道一声感谢,因为这些事情没有梁子实的帮忙,她还未必能进行的这么快。
“......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你妹妹在帮人搞诈骗?”
梁子实倒也没想到时惜会这样直截了当的问他这样的问题,不过现在,他想着家里已经彻底闹翻天的现实,觉得自己倒也没什么不能多说的。
“对。因为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,虽然没尽到当哥哥的责任,但总归我觉得自己还是了解我的家人的。”
他说的“我的家人”,除了梁子洁,应该还有他的母亲。
对于这样一个象征着丈夫“不忠”的证明,换做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跟人好好相处。哪怕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迁怒给孩子,但是心底的怨气哪能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。
“我知道我妈妈对子洁的感情,她们没可能像是平常母女一样相处的,但是子洁上了大学之后,好多事情都变了。”
说到底,梁子实的母亲也是个性子软糯的女人,丈夫活着时,她被锦衣玉食的庇护着,有些事情她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丈夫去世,她贪财但又没有能力反抗,家里大权旁落,就越发对这个丈夫的私生女儿看不上眼。
“我二叔虽然平时能保证我们一家的吃穿住行,但是很多事情我们已经做不了主了,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梁子洁就靠着诈骗的钱暂时笼络了你妈妈,对吗?”
梁子实的沉默算是一种变相的回答,可是有一件事情她还是没能想通:“你明明早就已经发现了这样的情况,为什么到梁子洁去世才想着去调查?”
不是她想要低估他的高尚,实在是人心叵测,她想不明白梁子实这样玉石俱焚的理由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