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逐流的安排!”几个姨娘都附和道。
万逐流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州府不比红松,他这些堂表兄弟,要是再像往日那般惹是生非,不免会给家族带来麻烦,索性全部送进书院,收收性子。
将家人安置好,他便去了另一个院子,那里是镇远镖局的镖队,姚芸也在,院子中央停着郑远的棺椁,已经封好,道场也布置妥当,只待举行丧礼。
他默默走入场中,将姚芸扶上主位,随即对在场的一众镖人拱了拱手,“诸位兄弟,这些天辛苦了!”
闻声,下方一众人有些焦急地往前挤了挤。
“总镖头,主家出事儿,我们该怎么办?镖局还开不开了,咱们的工钱……”
听到下方的嘈杂声,万逐流抬手压了压。
“大哥虽不幸殒命,但镖局仍在,从今天开始,嫂子姚芸就是新的东家,生意照做。”
一听这话,下方的声音更混乱了。
万逐流点了一人上前,“你先说!”
那人是个老镖师,在镖局也干了五六年,说的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思。
“总镖头,咱们镇远镖局的根基在红松,如今跑到州府,从头开始,未免……不明智啊!
况且,主母虽是主家的遗孀,但毕竟是个妇道人家,如何镇得住偌大镖局。”
“是啊,我们多数都是红松人,到州府背井离乡,也赚不了几个子儿……”其他人也跟着小声附和起来。
闻言,万逐流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。
他自然不会强人所难,正如老镖师所说,镖队有不少红松人,这些人都有妻儿老小,不可能在州府另立门户,抛弃家业。
想到这里,他沉声道:“这些年,兄弟们都为镖局做出了贡献,如今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,烦请诸位看在老主家的面子上,等丧礼结束,该给的遣散费用,少不了兄弟们的。
若是还想跟着我干的,我万逐流不敢保证让你们大富大贵,但会赚到足够生活的银钱。”
闻言,原本还想说两句话的镖师,此刻都哑了声。
本来,他们也就是为了能多拿点银子,如今话说到这一步,再多嘴,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。
丧礼办的朴素,也是姚芸的意思,娘家人都没叫,全是万逐流帮忙张罗的。
一直忙到深夜,方才闲下来。
换了丧服,万逐流一身黑色大袍,胯下一匹枣红大马,离开了州府。
约莫一个多时辰,抵达留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