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!
吐出一口浊气后,他才看向自己的右手。
在右手手背上,有一道豁口,血肉模糊,肉皮翻起。
那是当时硬撼银环时,被其枪势伤到的。
不过,在金身功柔和的劲力滋养下,已经结痂。
万逐流盘坐着,缓缓调动气血,不断冲击身体的各大窍穴,冲开经脉之间的阻塞感,加速周身筋骨洗炼。
武道一途,重在打磨根基,他虽然能依靠面板快速入门功法,但对于境界的感悟,却是空缺的。
没有名师,没有高级功法,能够在这个年龄一举踏入凝神境,一是他积淀足够,二是机缘巧合。
若是还要继续攀升境界,少不了日日打熬以及实战的磨砺。
‘面对真正的高手,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!’
他心底如此想着,随即闭上了眼睛,开始休息。
说起来,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在神虎山上,为了获得属性点,他也宣泄了不少精力。
车队晃晃悠悠,直到夜间,洪放走到马车一侧来。
“总镖头,主母醒了,她想见见您!”
闻声,万逐流缓缓睁开眼睛,一跃,翻身下了马车。
他快步来到姚芸的马车旁,稍稍打量了一眼,发现对方的状态虽然很差,但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。
见此情形,他摸了摸怀里的信,然后掏出来,“嫂子,这是……大哥给您的。”
“……逐流!”
姚芸还没张嘴,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,哗哗落下个不停。
万逐流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是静静坐在一旁。
而姚芸在伤感之际,颤抖着手拆开了信封,查阅后,整个人彻底崩溃大哭起来。
等姚芸的情绪再度稳定些后,万逐流这才缓缓开口,“大哥留下了不少资财,我准备在州府重新置办家业,做生意我不懂,届时还需嫂子帮忙操持!”
这些钱财,郑远虽交给了自己,但他不可能拿走,自然叫交还给姚芸。
不过,郑远也说过,他出身是州府大家族,未来少不了麻烦,让姚芸守住家业,未免难为她。
万逐流这才自作主张,先将这部分把持在自己手中。
而姚芸显然也对他十分信任,在这件事情上,并没说什么,只是说着要看看郑远的尸体。
对此,稍作思量后,万逐流还是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