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的升迁速度的确是快!十几年走完了别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。”
“哈哈哈,那你可知道为何,你的相公升迁能如此之快?”
“那自然是相公博学多才,有真才实干的缘故。”
丁谓听完窦氏的话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,你只回答了一半!想当年,老夫刻苦攻读,少年文章就已经名声在外。
恩师王禹偁曾赠诗说‘三百年来文不振,直从韩柳到孙丁。如今便可令修史,二子文章似六经。’老夫虽然文采超群,却一直得不到重用,我以为是我政绩不足,踏入仕途之后,我励精图治,拼命的工作。在夔州(今天的重庆)解决汉人和少数民族的矛盾,安定民生,发展经济。后来承蒙恩师寇准提拔,出任三司,不作为的官员将那案件堆积的像小山一样高。老夫只好加班加点的玩命工作,历经数月才处理完挤压的案件。
景德四年,澶渊之战爆发,我更是冲上前线安抚百姓,冒着生命危险带领数万百姓横渡黄河迁入安全地区。论才华,论政绩老夫早就可以身居高位,可是结果呢?澶渊之战才过去一年,王钦若就靠着一张利嘴,不仅将寇准搞垮台了,而我即使再拼命,也还是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!
我抬头一看,骑在我头上的,哪一个不是平庸之辈。他们只是出身好罢了,承蒙王侯将相的恩荫才得了富贵!聪明的我终于认识到一个真理,想要出人头地,位极人臣,不仅仅要靠聪明才干!还要结交到比他们还要尊贵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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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氏说:“所以你就开始利用皇上虚荣的心理,编造祥瑞。同时利用你三司使的职位,不断的帮官家搞钱,伪造天书,东封泰山,西祭汾阴,以博取官家的开心。”
丁谓哈哈大笑:“不错,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如果割舍不掉我的清高,又怎么能换回这一身的富贵呢?只有富贵了,我才能和那些王侯将相一样,恩荫子孙,奴役万民,世世代代长享富贵。”
窦氏笑着点点头说:”也是,也是,现在你权高位重了,等到了今年郊祀大典,也给阿蒙谋个恩荫之位?”
丁谓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阿蒙是谁,于是问道:“阿蒙?阿蒙是谁啊?”
窦氏呵呵一笑说:“是我娘家大姨儿媳妇的兄弟的妹夫的儿子,今年八岁了。去年你过生日,你见过他的。就是那个长得黑乎乎,有点木讷的。”
“哦?你说他啊?那不是一个傻子么?七八岁了,还不会说话。”
窦氏有点没好气的说:“去年确实不会说话,但是今年已经会叫父亲,母亲了。”
丁谓一听心里有点不高兴:“唉!这么远的亲戚也来烦我?你们娘家的事情可真多。”
窦氏一听就不高兴了:“哼!若不是当年我娘家人出资,助你结识达官贵人,又让你拜师寇准。你能有今天么?你就当还个人情吧。再说,官家宠信相公,恩荫一个子侄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?”
丁谓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好好好,老夫今天心情好,就答应你了。”
窦氏开心的笑了笑说:“既然相公答应我了,我也给相公准备一份薄礼。”
丁谓一听,兴致起来了,问: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礼物?”
窦氏说:“相公且随我来后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