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两人各有心思,只默默走着,谁也没有出声。
老韩手掌根还在发麻,这一巴掌下去还觉得不痛快,老韩啐了一口,这遭人嫌的贱货,自己就是打死他只觉得不解恨!
韩婶闷不吭声的埋头往前走,心里愁苦更甚。家中一姐一妹都嫁到了别村,只有她和唯一的弟弟还在家中,现如今,也要处成仇人了。
但就算成了仇人,她也断然不能和丁四家往来了,从丁四娶媳妇到现在,这么多年自己没哪点对不住他,从银钱到口粮,自己没少贴补,便是大姐来了,她也问心无愧。
倒是新雨那边,可如何是好,想着想着,韩婶长叹一口,说道:“老韩,你说这事儿,唉,怎么办啊!”
“明日我不去上工了,让村中人帮我跟主家说一声,我们去新雨家将这事情商量一下,看她两人是如何想的,要将这其中丁四和二强造的孽说清楚。”
韩婶听到一张脸皱成核桃:“这,这怎么好意思开口!我真没脸见她,要不,要不明天你和三凤去说,,”
“唉,该说就要说个清楚,更何况,咱们去也不只是为这事儿,也要给她二人道个歉,要不是我们家这两个白眼狼,她怎会惹上这样的事?”
一夜,老两口像烙饼一样,在床上翻来翻去,直到第一声鸡叫,天还蒙蒙亮,韩婶便默不作声的起来了,跑到院中呆坐着。
时新雨醒来的时候,身边已经没人了,起身一看,十安正穿着对襟短衣和束脚裤,将袖子撸的高高的在修纺车。
这纺车被徐有田折腾了两脚,中间的摇把有十字架固定没有松散,但底座的横木已经被踹烂了,十安正锯木头更换底座。
看到她起床站在院中,十安洗了洗手,凑近扒了扒时新雨的头发,看她额头的伤痕。
时新雨用脑袋顶了顶他:“好了吧,没什么感觉了都,哎呀,别摸来摸去的,痒得很。”
“好好,我不动,已经结痂了,还好是擦到了破皮,伤口不深,不然一定要清创缝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