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有田冷笑一声,眼看着耐心耗尽露出了伪装下的真面目,将扁担扔下后一把拽起时新雨的胳膊,强硬的将她往堂屋里拉扯,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:“这小婊子,赶明就将你卖到窑子里!快去把银钱拿出来!”
时新雨脸色煞白,一边往后撤着身子,一边用另一只手拍打着徐有田。
韩婶咬着牙捡起那根扁担往徐有田头上拍去,却被徐有田反手抓住扔在地上,阴沉着脸扬手给了韩婶一巴掌,韩婶被打的脑袋嗡嗡响,晃悠了两下强撑着站住。
时新雨心急如焚,不要命的拍打着徐有田,让他放开自己,徐有田也不知是不是被挣扎的时新雨整的不耐烦,甩手将时新雨狠狠掼到地下,自己往堂屋走去,到了院中看到放在桌上的抽丝纺车被他一脚踢开。
时新雨惨叫一声被摔到地上,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发麻,她顾不上检查,赶紧上前扶住韩婶:“韩婶!你没事吧!”
韩婶扯住她摇了摇头,心急的直拍手,:“这可怎么办!这可如何是好!”
在这一片混乱中时新雨反而冷静下来,智商终于占领高地了,徐有田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尽量不要正面硬刚。
银钱与家里的房契都都被装在那个小巧的官皮箱里,反吊在床底,拢共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两张契书,那官皮箱做的精致小巧,她和十安还曾实验过,即使弯下腰往床底看也会被床帮挡住。
屋里盛衣服的木箱中还放着一些零碎的银钱,不过三四两银子,只要不自乱阵脚,十安来到之前家中财产应是能保住,时新雨心里咚咚直跳,脑中快速地想着。
韩婶见她也愣愣的站着不说话,心里有些着急,想到去年夏天这孩子也是,在十台看见打仗吓得魂都没了,估摸着这孩子有了阴影。
“哎呀!哎呀!”,韩婶急的原地团团转,这也不能由着那无赖将新雨家里翻个底朝天啊!三凤走的时候说的云里雾里的,她也没听太明白,但无论如何,也要撑到十安回来,到时候她去村中喊李年和赵先生来帮忙,现在是不敢将新雨一人放在这院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