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韩叔和韩婶一起敬了两人一杯,韩叔不会说话,只一仰脖子将碗中的酒喝了干净。
平日最是直爽利落伶牙俐齿的韩婶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新雨,谢谢你哩,我和你韩叔从心里真的谢谢你,没有你,今年也不会有这个光景!”
时新雨赶紧仰头将杯中酒喝尽,韩叔挥了挥手制止她:“能喝多少喝多少,莫要醉了。”
时新雨被辣的一激灵,匆忙开口道:“韩叔、韩婶,平日里总劝我不要客气,怎的今日您二位反倒客气起来了!”
时新雨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婶打断:“新雨、十安,听婶说!没有你,我家小三子还不知要多久能走出来,你心肠好,待她同亲姐妹一般,什么手艺都教给她,带她赚钱,才有了今天的日子,真的谢谢你。”
听完韩婶的话,时新雨认真看了看三凤,三凤被她看了一眼,像是被审阅了一般,有些不好意思。
时新雨说道:“别客气,韩叔韩婶,三姐在我家也出力呢,她是靠自己本事赚钱,赚的都是应得的。”
待吃的差不多,韩婶将手擀的面条下到锅中,配上香浓的羊汤浇头,几人美美吃了一顿。
年初八一早,韩婶刚起来,缩着脖子将尿盆倒了。
刚想进厨房将炉子点着,听到敲门的声音,咚咚咚,韩婶在心中疑惑,这年初八,四处都没上工,外头到处冻上了,这是谁?
韩婶扬了扬嗓子问道:“是新雨吗?”
外头传来让韩婶意想不到的声音。
“娘,是我。”
韩婶一拍手,赶紧将院外的人迎了进来,哆哆嗦嗦的要去屋里把韩叔、三凤叫起来。
二强扯着韩婶:“娘,别喊爹和三妹了,我们先在厨房暖和暖和,这走过来冻死我了。”
韩婶听着心疼的攥着二强的手,忙不迭的应着,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:“好,好,我的儿,怎的这会回来了,娘把火生上,你在炉口暖和,我的儿,你这会回来老丈人会不会不高兴!”
厨房内依旧冷的冰人,大小水缸、水瓢全部冻得梆硬,火镰更是像冰块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