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新雨,跟你做邻居真是享福,你每次都做这么多,全进我们肚子了!你一人才吃多少!”
第二天一早,三凤从新雨家挑完水回来,看到韩婶在厨房里做饭,大锅下面煮稀饭,上面蒸土豆、红薯。走到堂屋把帘子撩开,喊小宝和花花起床。
自从她回来之后,花花晚上便跟她娘睡西屋,她带着平平安安睡在东屋里。
“娘,爹今天又去王圩子了?这天三伏了,爹也歇歇”,三凤进了厨房帮着她娘把饭端到院棚下。
韩婶坐在小桌前,用木勺把稀饭扬的高高的落下来降温:“你爹说那主家着急,看天热,一天给开180文呐,唉,这大太阳,晒得都炸皮了!”
说完又笑道:“昨天新雨送的酸梅汁子,我给你爹留了一碗,用井水拔着,你爹到家一口气喝个精光,别提多美了!”
三凤也用筷子搅着稀饭降温:“是解暑呢,下次去集上买点梅子来煮!”
“唉,省点,安安还小,你得攒钱呢,多攒点,等给他说媳妇的时候别管在十台还是在这,能有块地皮翻间院子,娶了媳妇成了家才行。”
三凤听着:“那十台我们有两间屋呢,就是小。”
韩婶白了她一眼:“你说啥呢?那地契不在你手里有什么用,王兴家也没地,唉,这安安以后也愁人啊!”
三凤一听到韩婶说地立刻来了气:“呸!王兴他爹娘留了5亩地呢,全被他哥嫂那黑心肝的占着了!他爹好几年前就死了,她娘跟着她哥嫂讨饭吃,一个屁也不敢放!这才逼得王兴出来溜乡卖货,睡桥洞子赚口饭吃!”
三凤越说越来气,把饭碗往桌上一拍:“他哥嫂真不是个东西,那时王兴走的这么急,就他哥露了个头,什么事都不顶!”
“迟早遭天谴的贱种!行了,别气了,管旁人好坏,王兴对你好,娘知道你这几年跟着王兴没受屈就放心了!”
三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:“娘,我这辈子就跟了王兴没后悔,他疼我哩,他之前溜乡也存了钱,跟他回了十台后,他把之前的茅房都翻新了,他年纪也大,有了孩子之后,知道疼惜孩子疼惜我哩”!。
韩婶看着三凤逐渐走出来,心里也轻松下来。
“娘,你别怪他哩,也跟爹说,别怪他,他说了好几次要带我回家看看你俩,说你俩年纪大了,我这一走你俩要落下心病,是我不敢,老想着等存点钱到镇上抓几只鸡鸭再回来,平平安安过周岁的时候,我都跟王兴说春天就来看看你们,谁知道,,,”
韩婶疼惜的给她摇了摇扇子:“我的儿,娘都知道,王兴这事是倒霉,咱认了接着往前看,就跟新雨说,这几个孩子多好,落在谁家都是福气!咱带着孩子,一家人慢慢往前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