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听到院外的声音汪汪直叫,时新雨把它从地上捞起来,脑中稍微一转,喊她春雨的无非是十安的姑母和自己的娘家人,那肯定是姑母了。
时新雨应了一声,跑去把院门打开。
不出意外的,门外果然是姑母,时新雨看着眼前的妇人,喊了声姑母把她迎进门来,时新雨心里暗自嘀咕着,虽然是大半年前见过一面,这姑母是不是比之前瘦了。
张翠凤走到村子尽头都没认出来这个院子,再往里走也没有人户了,只能是这家。她看着之前已经塌了大半的院子如今被垒成整齐的青石高墙,在路上听不到院中的一点动静。
之前烂了半扇的门板不知是补好了还是换了新的,看着扎实又坚固,甚至换了一把黄铜的门锁锁在外面的门鼻上。
张翠凤看着眼前来开门的春雨,有些不敢置信,但确实是大半年前被她牵着手带进来的春雨。
这孩子的确第一眼见着就长得不错,高鼻大眼,皮肤随她娘,白嫩的很,但也不似今日这般,实在有些扎眼了。
张翠凤来不及仔细观察时新雨的变化,张嘴问道:“十安呢,怎么只有你在家?”
“他去曹集镇了,等晚上就回来“,时新雨眨了眨眼:”姑母,你今日怎么来了?先坐着歇歇吧。”
张翠凤本来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听到她后半句话又将眼神转走了:“十安去曹集镇做什么?”
“他在曹集镇上的回春堂当学徒”,时新雨边说着,边去厨房把凳子拿出来:“姑母你坐,我给你倒,,,”
“你说什么?十安去哪了?”,时新雨话还没说完,就被姑母惊乍的声音打断。
看着眼前忽然尖锐而又暴躁的姑母,时新雨觉得有些头痛。
“不是,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跑去药铺当什么学徒!”,张翠凤心里又气又怕,坐立难安的站了起来:“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因着什么才走的,怎么又走他父亲这条道了!”
自从哥嫂走了之后,她心里忌惮也怨恨这药铺这个营生,若是他哥当时没一条道走到黑的当了看病先生,哪会落得这个下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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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,你别急,十安他,挺好的”,时新雨谨慎的措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