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病人神色各异的把病单子交给孙光,他扫了一眼单子,熟练的从靠墙斗柜中称取各味存药,又从通顶的顶柜中取出些单独存放的饮片和药丸膏丹,手脚麻利的放到纸上,手法熟练的打包、捆节。
有牵着孩子的妇人会忧心的多问几句,孙光面色如常的交代药物的用法用量。
等这一波病人的药抓完,孙光撩开帘子往后看了看,转头对着柜台外面的姐弟俩一招手:“来吧,先见下叶先生。”
两人将背篓放在地上,跟着孙光去了坐诊的堂室。
原来这盛药的大斗柜将这两间店堂一分为二,前面是病人排队抓药售卖的地方,后面用帘子隔出两间,是叶老先生问询把脉开单子的地方。
“叶先生,他来了”,孙光先是在帘子外面说了声,便打开帘子让两人进去。
两人进去之后给叶先生俸上准备好的拜师礼,叶老先生着一身青色长袍,随意打量了一眼:“学徒没那么好做,一年三百六十五有三百五十日要困在店中,尤其是在药铺,关系到人命,这可不是在家,你自己可有想好。”
十安本是安静的站着听叶老先生的话,看到他扫过来的眼神很快开口:“叶先生好,我想好了。”
“知易行难,浅尝辄止只会一无所得”,孙先生嘴角咧了下,好似对十安的想好了不置可否,但也没再说什么,只唤之前站堂的学徒:“孙光,带你师弟熟悉熟悉。”
“哎,走吧”,孙光看着挺好说话的样子,帮着拿了一个背篓把人领去了后院。
后院还有一间小院子,连着3间主屋,侧边各有东西两间厢房。
“我俩住东边这间,师傅住在西厢房,后面主屋住的是叶先生家里人”,孙光一边说着一边机灵的扭头看了两眼,压低声音说道:“叶先生儿子常年在外收药,只有年关两月才回来。”
“我们只走东边这一侧,后院只进出睡觉这间厢房,主要在堂铺内活动,进来吧”,孙光把东房木门推开,让两人进去。
时新雨四周环顾了下,房间倒也不小,靠着两边墙分别放着两张小床,一张方桌贴墙而放,还有2把凳子。门口墙角堆着一个木篓。
还好,也不算小,虽然简陋但门窗严丝合缝,也不漏风。晃了晃墙角那个孤零零的木床,也很结实。时新雨稍稍放心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