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两人都喝了酒,十安还好,至少人仍然清醒,时新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大年初一一下睡到快中午,乱七八糟的梦到很多前世今生。
夜里的雪已经停了,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,天气还是灰蒙蒙的,空气中都是冷冽的味道。
堂屋的的桌子上摆满了两人除夕的剩菜,用竹篦反扣着。屋里的水缸也结冰了。
十安起来把炉膛里的灰倒到菜地里,把西厢房的火重新架上,烧的暖烘烘的,又去堂屋的桌子上把两人捏的饺子端了几十只到西屋。
时新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才醒过来,屋里已经没有这么冷了,两人吃了些饺子和剩菜。
初二的时候,天气终于放晴了,山顶上的雪也化了露出黑色的山尖。
上午时新雨去东屋挑了4条品相比较好的干鱼装到竹篮里,又装了一套罐辣萝卜干,用麻绳把2斤猪肉串起来。
十安穿着棉袄走过来问道:“姐姐,你在准备什么,我们要去给谁拜年吗?”
时新雨还在屋里搜寻还有什么可以带的:“不是我们,是你自己,你去给赵先生送点东西。”
她转头看到十安身上披着一个棉袄:“哎呀,你这穿的啥,去穿那件宝蓝色带束腰的长袍,里面穿那件薄夹袄。”
十安哦了一声,乖乖的换好衣服拎着谢师礼出门了。
时新雨在院子中看到他的背影,已经是笔杆条直瘦瘦高高的少年了。
她回到屋里又收拾了两条干鱼和干豆角,打算等会去韩婶家拜个年,时新雨想了想小宝,又把买的酥糖拿了一包装到篮子里。
没一会十安就回来了,时新雨跟他说了一声就拎着篮子去了韩婶家。
时新雨在院外喊了几声,就听到韩叔的声音让她进来,韩婶也从堂屋出来让她进屋。
时新雨拎着篮子在屋外跺了跺脚就进了堂屋,韩婶家的堂屋和她家不同,她们那间屋是分成了中间一间,东西各一间厢房,韩婶家的是东边隔出了间杂物间,西边拉了个布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