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顺海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,也没接话,背着手,扭头径直回屋了。
钱翠花拍拍大袄前襟,也跟着自家老头子进去了。
刘瑞和刘娜稍在后边儿。
刘瑞今年不大,才八岁,正是调皮的时候。
他鬼头鬼脑的小声问他姐:“姐,刚才你跟那男的在屋里干哈呢?”
刘娜眼睛一瞪,伸手拍刘瑞后背一巴掌,“别搁外边儿胡说八道的!我俩能干哈?”
刘瑞小嘴儿一撇,“我都搁门缝儿看见了,你俩挤着坐一块儿呢......”
“小祖宗!别胡说!”
刘娜连忙伸手捂住弟弟的嘴,“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,行不行?”
刘瑞嘴被捂着,发出呜呜呜的声音,听到他姐要给他买糖葫芦,连忙点点头。
“不许再往外说刚才的话,知道不?”
“呜呜呜~”
刘瑞的两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。
“你要是敢把刚才的话跟爸妈说,我就把你扔屯子东边儿的大河沟子里,脑袋朝下!你知道不?”
“呜呜呜~”
刘娜松开手,刘瑞连喘好几口大气,然后立马伸出三根手指头讨价还价。
“给我买三根!哦,不!给我买五根,一天一根!”
刘娜瞪他一眼,把他的小手拍掉,“行!不怕长虫牙你就吃!”
.......
寒风瑟瑟,木头柈子垒成的垛墙足有两人高,三间瓦房前挂着一串串金黄的苞米棒子,还有成串的红辣椒。
这是张随心家。
韩建国执意要来他家看看。
人家张随心既是他儿子的媒人,和他又是一担挑,于情于理他都得过来。
“姐夫,快进屋!”
张随心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引路。
他媳妇金丽云已经出了月子,如今可以正常的下地干活,也能见且。
众人鱼贯进了屋,见面,打过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