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家里就靠我一个人赚钱养家,我真特么就不想干了!”
她把手里还没捂热的本子又一下子摔在桌子上,不过有了刚才的经历,这会的动作显然是雷声大雨点小。
嘴上说的气势磅礴的样子,动作也是高高举起,放下时却瞬间力道变小,轻轻的落在桌子上。
这力道的掌握可是十分困难的事情,宋花农能够做到,就要纯靠她那大家肉眼都可以看的清楚的慢动作了。
“之前工资就不高但好歹也能够勉强维持家计,但祝城主那么一说以后,工资立马变少了不说,平常还忙的跟头老黄牛一样,不得停歇。
稍微歇一下喘口气都要跟我扣钱,工资又只发这么点,我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呢!
那我没办法只能偷了这里的花去卖。不过也是我运气差,卖了那么一次,就被他抓了个正着。
钱在口袋里面还没捂热呢,就被他给收走了。还说要送我去公安,给我留下案底。
辞退我再给我留下案底,他背后还有祝城主的庇护,相信方圆百里内,估计没有人敢再收我了。”
蒋场主歪着脑袋,十分疑惑不解,她完全没能明白明明是这么差的一个老板,为什么还想要留在这里。
累得不行的时候,为什么不赶快直接离职走人呢?
她这么想的,自然也就问出口了,和她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,包括看综艺的网友们也是如此。
“我不是不想离开,奈何我家里人得了重病,遍寻名医,最后得到了药方。
不过药房里有一个药很特殊,我寻遍了所有地方,就只有林花匠的花圃里面才有,要不是这个原因,我可能早就走了。”
宋花农抬头四十五度斜抬着头看向虚空,嘴巴似张微张,像是故作哽咽的说道。
“就在一个星期前,我因为工资待遇,再一次对他起了抗议,毕竟这工资少到跟他打白工没有区别了。
他就以那个花植药材来威胁我,我被憋的狠了,直接跟他打了一架。
他也毫不客气的就把我送到警察局去了,我被保释出来以后,才知道这个月我家里人的药,因为林花匠不肯给,少了一位主药的药方是没有用的。
现在家里人旧病复发,直接在医院ICU抢救室里头呆着不知死活。
我今天来参加花神比赛就是抱着孤注一掷的信念来的。
情况就这样了,这个比赛是我唯一的希望,不成功便成仁!”
宋花农收回视线,小拳头握紧,在桌上捶了一下。
肉肉的小拳头力气不大,又有脂肪隔离着,这么一锤没有什么声响。
不过她自己觉得没什么,今天的桌子却觉着负担压力不小,就这一小会的功夫,就不知道被人碰着、打着多少次了。
桌子:早知道有这一天,还不如当初让我烂在土里算了。?·°(?????)°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