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~~~”她难以自抑地浅浅哼吟一声,心里却是把柴瑞骂了几百遍了。
谁下次再给她搞这种东西,她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!
正在最为煎熬之时,身后贴上来了温热的胸膛。
那股久违的冷香一下涌入她的鼻尖,云姝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清新了不少。
她整个人好似一下子松懈下来,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,口齿呢喃道:
“你……来了。”
月光洒在冰湖的表面如细碎春雪,少女与雪青鹿遥遥相对恍若仙境。
可长渊没想到,怀里的少女却是这般春色撩人。
她面色潮红,整个人比冰湖里的水还要温热柔软地倒在他怀里。
他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向来沉稳清淡的嗓音有些难以听出的慌乱。
许是见他半晌不动,怀里的人却动了动,她微微喘着气,靠在他的胸膛上,靠着残存不多的神智唤了一句:
“乌鸦。”
没有回应。
她仰起头,像是思索片刻,又唤了句:
“长渊。”
她缩在他怀里,像只小猫般求他:“帮帮我……”
怀里的人知道他来了,卸下了所有防备,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情况。
她向来对旁人保持着警惕,如今在他面前却已经可以做到毫无防备全心信任。
这一点,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可长渊还保留着神智。
他知道。
更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,他的心才更颤了颤。
本来还是虚虚揽着她的手臂不断缩紧,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中。
喉结滚动,向来清心寡欲的人此刻嗓音也有些沙哑:“怎么帮?”
云姝只觉得,今日的长渊怎么有些啰里吧嗦的?
这种事也需要问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