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不要去招惹沈恬,她就是这么做的?!谁给她的胆子!
燕惊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碎裂一地的酒杯,以及那个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男人,心中不由自主地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瞧这架势,显然是被对方气得够呛啊!
傅砚深仿若未觉一般,对自己那只被玻璃渣划伤、正往外渗血的手视若无睹,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只见他动作粗暴地直接抄起茶几上的酒瓶,仰头便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。
随着喉咙不断地吞咽,那琥珀色的液体犹如一道湍急的溪流,顺着喉结急速滑落,源源不断地涌入腹中。
然而,由于喝得太急太快,不少酒水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,缓缓流淌过他线条分明的下巴。
一部分挂在下巴上,承受不住重力时,滴答滴答地坠落在那件洁白的衬衫和漆黑如墨的马甲之上,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;一部分流经脖子,进入胸口,最终被衬衫淹没。
此刻的傅砚深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颓丧与野性交织的独特气息,看似放纵不羁,实则内心深处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燥火。
尽管一瓶烈酒下肚,但他非但没有丝毫醉意,反倒愈发觉得头脑清晰无比。
这种越喝越清醒的状态,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趣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