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木已成舟,杜空青与晋大对她本质而言,也并无不同。
她。是个心冷的人。
“晋大,若你中意林绣娘,待她及弈后,她若也对你有意,我可请阿娘做主,替你们操办婚事。”
“不,我与林绣娘不是娘子想的那般。”晋大忙说着,只是自己却无法说出与林宛椿的关系。
“你无中意之人,便算了,若日后有中意的人,也可来找我。”
晋大知晓他与朝颜仅仅是东家与长工。
“多谢娘子。”
朝颜一个人回了自己院子,更是睡不着了。
次日顶着乌黑的眼眶,曾氏见着,以为她是因为昨晚因自己那番话才睡不着的,忙又宽宥她。
不知二房从哪打听到的王家过来了,何氏赶忙着从庄上过来。王祁澜听到人禀报何氏来了,脸一下就垮了。
朝婧在一旁自然发现了,忙起身:“伯母,我出去便好。”
王祁澜虽然刚刚有些怀疑是朝婧通知的,但细想又不会,朝婧跟何氏关系并不好,从这庄子上来的月余,从未提及过何氏,何氏时不时过来,她都借口身子不舒服不见。
听朝婧这么说,她脸色好些了,自是不能不让何氏进门的:“没事儿,请二夫人进来。”
何氏一进门便又是那标志性的笑容,殷切的语调:“王家嫂嫂安好,多年未见,嫂嫂还是这般,一点都未见老。”
曾氏冷哼一声,即使朝婧在此,她也是没给面子:“多年不见,何大娘子还是这般会奉承。”
何氏脸上没有丝毫挂不住,继续笑着:“说的实话罢了,嫂嫂。”
“上次来便说了,您还是唤我曾大娘子吧,一句嫂嫂,可是担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