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诸神者,俱皆倾慕兮;
行止似流河,妙态不能穷,
一切众生者,俱皆仰爱兮。
秀眉动灵巧,目光多潋滟,
凡其所见者,身心有情兮;
长睫如雨丝,肌肤胜春花,
如芙蓉花者,我今赞颂兮。
什么嘛!听完一整段歌词,晓云驰揪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了……再不藏起来,他就没法遮掩早已变得熟如红苹果的脸了。
尽管嘉长川对他唱这些时,眼神中、语调中并无欲意,唯有虔诚的仰慕,但当他听到他——是的,只在听到他,唱这些时,就是会莫名地、很奇怪地不好意思起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,他不太明白。难道,这就是爱人所能带来的情意效应之一吗?
“妙月,妙月?妙月殿下?”见他久不出声,嘉长川揭开被子钻了进来,目光担忧地看着他。“怎么了,是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不,你没有。晓云驰这样想着,侧头阖眸,又一次封住了所爱之神的唇。只怪我过于爱你,见到你的姿容便会喜不自胜,听到你的夸赞便会心生欢愉。我想和你做太多事了,其中一项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。
吻毕,他揭开被子,用神力关掉了屋中灯,将窗帘拉得无比严实,又迅速支起了隔音结界、封禁结界,确认周围再不会有人来打扰,这才很突兀地说:“我爱你,恒仪。”
嘉长川闷笑了一声,又一次把他抱在怀里,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:“我爱你,妙月。”
“那就别拒绝我。”万籁俱寂中,晓云驰伸手摘掉了他头上的大冠,解开了他的腰封。“你说过的,你永远也不会拒绝我。所以……留下来吧。”
在顺滑的花青蓝长发滑落至肩头时,嘉长川深深地叹息一声,没有说什么,只是默默摘掉了身上所有的配饰,生平第一次将它们丢了一地,又按住晓云驰试图解开他衣带的手,脱得浑身只剩下一套寝衣。
随后,他很仔细地摘光了晓云驰的配饰——除了那枚镶有黄玉半珠的戒指,在妙月山君出于紧张而逐渐颤栗的呼吸声中,将这朵花剥干净,慢慢按进了被褥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