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,原本负责给陆昭霖上菜的宫女,是她按照陆昭霖的口味精心选出来的。
偏偏就在开宴前,她精心挑选的那个宫女突发腹泻,便由与她同住的顶上了她的差事。
这事儿发生的时候,皇后已经坐在了瀛台殿里。
许是觉得这事儿并不要紧,管事的宫人并未报到她的身前。
不成想,就这么一次侥幸,就出了大岔子。
顶上差事的宫女,竟是先端王留下的人,在宫宴之上大胆行刺当朝天子。
如今,不管是那个管事的,还是被顶了差事的宫女,都在慎刑司的狱里待着,不知已经受过了几轮刑。等从慎刑司出来,怕也是草席一裹,扔到乱葬岗了事。
心里再苦,皇后面上还是做出诚心忏悔的样子:“是臣妾处事不利,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你的确是处事不利。”陆昭霖的声音冷极了。
皇后心下一窒,道:“请陛下降罪。”
陆昭霖的眼睛微微眯着:“这一次,便只罚你一年俸禄。若再有类似的纰漏,凤印也就不必留在凤仪宫里了。”
皇后叩首道:“臣妾遵旨。”
“起吧。”陆昭霖道:“裁撤宫人的事,还是尽早完成的好。”
“是。”
···
又过了一日,本该是八皇子的洗三。
因着八皇子早产体弱,这洗三宴便被免去了。
但是皇室宗亲,还有后宫妃嫔们,却都送了洗三礼来。
江诗荧拿了礼单子看,才翻了两页,就听她轻笑了一声:“小十这怕不是搬空了半个私库。”
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这礼单子上,其他人送的东西,每人不过寥寥几行便记完了。偏只有靖王送的礼,整整记了三页纸。
阿圆也看过了这礼单,闻言笑道:“这是靖王跟您亲近呢。”
江诗荧掩了掩唇道:“等满月宴的时候,怕是得把他另外半个私库也给搬空了。”
正说到这儿,就见门被推开,陆昭霖走了进来。
他一边往床边儿走,一边说道:“还没进门就听到你这儿的笑声了,这是说什么呢?”
江诗荧把礼单递到他的手里,道:“陛下一看便知。”
陆昭霖挑了挑眉,接过礼单一看,也是笑了:“怪不得小十今儿晌午跑来找朕哭穷呢,原来是挖空了自己的东西补贴你这儿了。”
江诗荧嗔了他一眼:“哪儿是补贴我,还不是补贴了您自己的亲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