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为难的。”江诗荧笑了笑,道:“让他们去找个大水缸来,把五皇子送来的荷花稍作修剪,放在水缸里,再摆在院子中,权当是院子里的一景儿罢了。”
如此,不算是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。放在院中,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。
闻言,红英眉间终于松快了,却还是道:“五皇子总这样往您身边凑,一见他,奴婢们就都提起一颗心,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江诗荧倒不怎么在意:“还有比咱们更烦他的呢。”
“哦?”红英一时间竟是想不到她说的是谁。
江诗荧道:“听说这几日里,他常去溶春阁,说是带弟弟玩儿。”
溶春阁里,住的正是珍贵嫔和七皇子。
“他可真够忙的。”红英嘟囔道:“谨妃娘娘也不约束着他?”
江诗荧唇边含笑:“谨妃那般温柔和善,如何会拦着五皇子孝顺长辈、友爱兄弟呢?”
不仅不会拦着,说不准还多有鼓励。
当日晚膳后,陆昭霖刚步入湘影居,就见到了院子里的大水缸,和水缸里的几朵荷花。
等他进门之后,江诗荧见过礼,就听他问:“朕看你在缸中养了荷花?”
江诗荧笑了笑,道:“是潇儿让人送来的,说是他亲手摘的。阿荧想着,若是养在瓶中,只怕早早就得谢了。倒不如似那碗莲一般,养在缸内,说不得能多活些日子?”
陆昭霖笑着摇摇头:“怕是不成的。无根的荷花,便是移入了缸里,也是养不活的。”
“呀!”江诗荧惊讶道:“竟是这样。阿荧不曾养过花木,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。”
陆昭霖揽住她,道: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。你若喜欢,朕让他们每隔几日,摘了新鲜的荷花,来给你换上。”
江诗荧眉眼弯弯的:“那就多谢陛下了。”
次日,宁贵嫔来寻她说话。
两人坐在窗边儿,往外看去,正好看到那开得正好的一缸莲花。
宁贵嫔笑道:“昨日浔儿也摘了荷花回来,我只让他们插了瓶儿摆在屋里。却不似娘娘这里,荷花与绿竹相称,更多了几分意趣。”
江诗荧唇角微微勾起:“我这儿的荷花,是昨日潇儿遣人送来的。说是和他三哥四哥一起摘的。”
宁贵嫔闻言,眼睛微微一闪,道:“潇儿这孩子,虽只在景阳宫里住了几日,但是似乎对娘娘颇为亲近。”
“潇儿是个孝顺孩子。”江诗荧意有所指:“我听晴山姑姑说,他每日都要去安和馆看望太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