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，景安帝一时间也觉得有些为难，这个时候元凰轻声开口。

“这么说来本宫也觉得奇怪，在此之前本宫从来没有见过二公子。更何谈与二公子结仇。只不过本宫也不信事情会那么巧，虽然本宫不曾习武，但也知道习武之人随手弹出的小石子，方向还是能够控制的。二公子当时站着的那个位置，如果目标当真是那个邓起，怎么可能会偏那么多？就算二公子弹出小石子的速度极快，但当时邓起的速度也非常快，除非你那个小石子本来就不是射向邓起，反而是我这边。这才有可能半路上被那个邓起给踩到。”

“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本宫从来不记得之前见过二公子，但当时本宫站着的那个位置，除了我好像也没别……等等，好像确实有其他人。”

说到这里在楼家两个兄弟骤然复杂的眼神里，元凰突然看向了跪在一边的晚晴，神情莫名有些复杂。

“当时那个方向除了我之外，也就是这个忠勇可嘉的侍女。既然二公子的目标不是我，难道是这个无辜的侍女吗？”

听到说自己的名字，婉晴。茫然的抬起头，之前一直没有在意这个跪在一边的侍女的礼部尚书夫人，这会儿好巧不巧将她看了个正着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惊恐。但她很快就将之掩去，眨眼间又是那个泰然自若，完美至极的尚书夫人了。

礼部尚书当然不认识晚晴，他基本就没去过集贤馆，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在里边儿服侍的侍女呢？说句不好听的话，就算只是区区一个集贤馆，里面服侍的侍女就有成百上千那么多，就算他真的见过，也记不得他长什么模样，只是这会儿莫名觉得这个侍女的面部轮廓好像有那么一点熟悉。

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了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晚晴，礼部尚书无奈的表示。

“臣也没见过这个侍女……”

所以他属实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和一个侍女扯上恩怨情仇。

当然了，元凰也不需要礼部尚书能够认出来。她这会儿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之后，突然就若有所思的开口。

“说起来在大人你家没来之前我还没发现，救我的这个姑娘，怎么长得和您这一家子有点儿相像呢？”

听到这里礼部尚书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颤，紧接着元凰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