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如检校官更是要跟在主子车驾前,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,安排好所有事宜,更别说坐到马车里头。
也只有远途跋涉时,才会有辆简易的单马拉车跟在队伍后头,主子休息了,才能坐上去歇歇腿,一时主子醒来,又得赶紧鞍前马后服侍主子。
众人过了护龙河,只见城桥上许多卖菜的商贩云集,随之传来的是热闹的叫卖声,从新城南边正门南薰门进去,延着御街直通朱雀门到内城。
新城的城墙上设有马面战棚和城垛子,有专人修整,远远望去,整齐肃然。
城墙里侧的巷道上遍植柳树和榆树,每隔二百步设有防城库,内有守城的器械和用品,分派兵士二十名,负责城墙的维护,并专设守具所负责有关事务。
两家进了朱雀门直行在天街附近分道扬镳,徐景湛拱拱手,与姜清时等人告别。
忠勇王妃那近乡情切,心内更是不舍,而清婉却红了眼眶,几个月的相伴,钱怀宁和刘燕回,清婉与迎春姐妹都结下了深厚情谊,冷不丁的要分开,尤其是忠勇王妃一想到要回去应对那些个糟心的事,便有些难舍。
但好在忠勇王妃今日已不同于往日,深呼吸后调整了情绪,劝慰清婉道:“都在京里头,等忙过节日府里头开个宴,邀请迎春姐妹来小住几日,过后你也可以去德善县主府住几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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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婉听后眼睛一亮,马上笑着挽了母妃的胳膊笑着说道:“母妃说话算话。”
忠勇王妃拿手点点清婉的额头开怀一笑说道:“你呀,出息了,这脸呀如同六月天、婴孩的脸。”
她的一席话说的清婉娇羞的说道:“母妃笑话女儿。”
车窗外的徐景湛听到车厢内传来阵阵笑声,忍不住脸上也浮起笑容。
这笑容灿烂的让一旁跟车的福都知看的一愣,这徐景湛在大内有个绰号“冷面郎君”,只因他平日里不苟言笑,除了在官家眼前偶尔能露个笑模样,平日里如同万里冰封,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。
偏偏他生的好,虽是十几岁小郎君,但容颜俊俏,丰神俊朗,剑眉凤目,薄厚适中的唇形,唇红齿白,着一身酡红显着老气横秋的织锦长袍,也压不住一身贵气,此时笑起来,更是令人炫目,就是仪仗队里的侍女们也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又一眼。
此时进城正是东京汴梁城内热闹的辰光,天街之上商铺酒店一家挨着一家,冒着热气的摊位前卖着各式的早点,开门迎客的各类店铺前迎宾伙计卖力的吆喝着,卖花女、杂货郎,带着家什走走停停,帮闲们在各个店铺穿梭往来,挣着一份跑腿钱。
安坐在马车里的雪莲一家人,此时只能竖耳倾听,就是日变开朗活泼的承恩听了母亲的嘱咐也安分的坐在马车里,万不能让人小瞧了去。
大颂朝定都开封,军粮供应放在首位,因为这里有流经富庶山东的五丈河经过,便于汇集粮食。
汴京穿城河道有四条,穿过南城墙的是蔡河,河上有桥十三座,陈州门里侧第一座桥在五岳观后门叫观桥,从观桥往北,依次是宣泰桥、云骑桥。
过了宜男桥,蔡河就从戴楼门流出城外,往南不远的是四里桥。
从城中东西穿过的是汴河,东南来的一切物资,都从这条水路进入京城,从东水门外七里处到西水门外,同样有桥十三座。
正对着皇宫御街的是州桥,正名天汉桥,每当月明之夜,晴空月正,登桥观月的人群,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,俯瞰河面,银月皎皎,波光潋滟。
隔着州桥望得见大内的宣德门,楼列五门,金钉朱漆,远远望去高檐层椽,屋顶上的玻璃瓦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。
京城东北的五丈河,河上有桥五座,从东数起小横桥、广备桥、蔡市桥、青晖桥和染院桥,西园所在正是最后这两座桥正对的封丘门附近,离开宝寺也很近。
徐景湛贡献出来的别院位于东京内城北墙东门封丘门外永宁坊,最早是北宋驸马都尉王诜的宅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