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丽安抚好顾禀,这才气鼓鼓看向石头,“你跟我来。”
关翊谦正画地为牢,自怨自艾的沉浸在自己被抛弃的悲伤氛围里,对于程丽的吩咐自然没听入耳中。
此时晨光熹微,天已微微亮了。
马上祖父便会醒来,到时看到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,只怕会心生猜疑。
少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程丽怒气冲冲上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后院走。
等进了房间,见少年还面色怏怏的提不起精神,她无奈的拧了下少年的脸,“抬起头看着我。”
少年倔强的撇过头去,不理她。
她满腹怨气被石头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给冲击的一干二净,她执着的弯腰去探少年的脸色,“怎么啦?你生什么气啊?”
关翊谦眼圈有显而易见的红血丝,一看便知多日没有好好休息,程丽的心蓦的柔软了一下,拉他到床边坐下。
少年一出口声音却带了丝哭腔,“你见异思迁。”
“谁见异思迁了?”程丽对着他可没什么架子,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。
“你刚刚挡在他面前,都不挡在我面前。”少年眼底泪珠闪动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程丽最受不了这一挂,没好气的又给了他一巴掌,“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,你一封信也不给我回,你还有理了?”
“我一睁眼就看到你要取人家性命,我护着他有错吗?难道这大过年的你要让我周家有血光之灾?等会儿祖父醒了,我该如何跟他解释?”
她所言句句有理,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倒仿佛是关翊谦的不是了。
关翊谦对着她向来没有什么立场可言,听到她一叠声的质问训斥,仍是不满道,“反正你就是偏心,我就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了?我怎么不清楚?你说来我听听。”程丽对着石头可没有在谷雨林面前的忍气吞声,立刻不服气的叉腰道。
看她这副样子只怕真的对顾禀无情。
关翊谦坐了十日的船,星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到周府,可不是来跟她吵架的。
他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锦盒,打开锦盒递至她面前,“这是解药,吃了吧。”
程丽没有片刻犹豫,立刻将黑乎乎的药丸送入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