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黑了？不应该啊……”谢宫柳想要跑去窗边看一眼，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。

“真聪明！你的确没得选，你一开始就没有选择，尤其是在你选择承受属于自己的代价的时候！”兀祁的声音伴随着笑声回荡在这漆黑的空间之中。

“凌祁？”柳岩惊喜喊道。

“嗒~”周边亮起，与刚刚的一片漆黑不同，现在是一片白，六人不知何时挪了位置，在上方，是兀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背靠一只身长冰棱的白虎。

“呐呐呐~真抱歉，我是兀祁，契约第二条，证明……你成功证明了，你可以胜任……作为奖励……我给你书写第三条契约的机会，与之对应的，你们的灵魂，已经被预定了。”兀祁单手撑着脑袋，另一只手分别指了指六人，漫不经心的笑着回答，并且故意省略了关键词。

“证明了什么？”谢宫柳疑惑挠头，她啥也没干啊……

“证明人类同样可以超脱规则，创造出无限接近于生灵的造物，哪怕存在非凡力量的协助……”冷霜垂眸，平静的回答道。

“没错！不愧是我的爱徒！真聪明！”兀祁兴奋的指了指冷霜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。

“书写第三条契约，是什么意思？”陇贸提出疑点。

“就是……我现在心情好，我可以实现你们一个愿望，但是作为代价，那就是你们的灵魂，归我了，不过我很好说话，可以让你们平静的度过这辈子，再收走你们的灵魂。”兀祁笑着点头。

“所以从一开始，你就不是AI？”谢宫美问道。

“是啊，我一直有说啊，是不是很诚实？但是很可惜，你们都不信我~世人皆说我为恶魔……可是恶魔无所不能！所以，告诉我，你要什么？”兀祁坏笑着问道。

“不要瞪我嘛~杨峰没事，其他人也不会死，我看你这么纠结，要不我帮你决定？你们因果线上的所有人……我都带走怎么样？这样你们都可以获得力量，虽然有些许‘副作用’，但是至少……他们生生世世都逃不开你们的因果，也就是……捆绑……”兀祁的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
杨寒一愣，再次怀疑，兀祁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……不着痕迹的瞥了冷霜一眼，他承认他自私……他曾对冷霜说，下辈子也要去找她……

可代价如果是因果线上的所有人，那是否代表着冷霜竭力想要逃离的人，也会跟着一同被带走……

所有人都沉默了，他们都看向了冷霜，他们是很想一直一直在一起的，可是同样的，他们想到了冷家和涂家，万一重来一次，冷霜又要经历一遍……他们还来得及找到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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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冷霜缓缓点头，轻声说道。

“嗯……看来你们决定好了？”兀祁扫了众人一眼，轻飘飘的说道。

“……”杨寒看向冷霜，他好像又看见，冷霜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，可她回眸一笑，他又觉得，那只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