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不管初高中时期白薇对自己的怒骂，即便从上大学的这一年时间以来，白薇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态度，早就让苏若微感觉到了亲情的凉薄。

这样的亲情，大可不必拥有了。

“好，姐姐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
楚宁柔声说道。

“姐姐，我去沙发上坐着了。”

苏若微走向沙发，坐下安安静静地玩手机。

楚宁开始工作起来，时不时担心地抬头看看沙发上的少女。

苏若微心事重重地刷着视频，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声“妈妈”。

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：

妈妈白薇会带自己去游乐园玩过山车，给自己买糖果吃。

妈妈会带自己去草坪上放风筝，给自己做饭……

那时候的白薇还是贤惠天使般的好妈妈。

这时，苏若微又想起了另一面：恶魔般的妈妈：

白薇在自己刚上初二时期不知为何开始性情大变，脾气逐渐不耐烦、暴躁，直至动不动开始咒骂……

“你个扫把星，要不是你，我早和你爸离婚了。”

“哭什么哭，整天就知道哭，没出息。”

“学习成绩那么差，将来你还是早早嫁人吧，得到些嫁妆，也不至于我养了个赔钱货。”

脑海里回忆的多重交叠画面不断拉扯着苏若微脆弱敏感的神经。

意识有两种声音像是天使与恶魔在打架、较劲。

“乖乖，怎么了？”

楚宁察觉到苏若微忧伤的神色，走到沙发上问道。

“姐姐，我好痛苦。”

苏若微扑进楚宁的怀里。

“乖乖，有什么事可以跟姐姐说吗？”

楚宁拍拍少女的背，柔声安抚道。

“姐姐，我好恨我妈妈。”

苏若微语气怨恨地说道。

“好，姐姐知道了。姐姐也帮你恨白薇。”楚宁又柔声问道，“还有吗？”

“姐姐，可是有时候我好恨自己不能真真正正的恨我妈妈，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坏，毕竟那是生我养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