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淑珍的一条腿被压断,需得上了夹板养伤,身上大大小小的烧伤还有几处,却也不算是有多严重。
到底是运气好。
“你们怎么老是受伤啊?”
小药童看他们一行人面露疲惫,一边问着话,一边替他们煮了壶茶水。
前两天她们才因为受了伤来过医馆,半个多月之前也是那位小娘子手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过来。
怎么今天又受了这样重的伤?
“谁晓得呢。”
苏月月面露苦涩,冯淑珍则是双目无神,直勾勾盯着房梁。
她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自家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?
难不成是上辈子自己做了什么恶事,才会让老天爷如此待她们?
如果真的是如此,她宁愿承担一切,只求老天爷能放自己三个女儿一条生路。
看病拿药去花去了五百文,这还不算往后每次来换药的药钱。
如今家里的银子只留下了好不容易从废墟里翻出来的两百个铜板。
她们没有家了。
张婶将她们母女四个接进了自家暂住,却又从村里传出了其他的流言蜚语。
苏李氏本就看不惯冯淑珍一家,如今她们着了火灾,自然是恨不得跑到她们面前大笑三声。
这就是她们的报应!
张若安临到开学,村里有心人却开始传起了他和苏月月的流言。
有人说张家是看中了苏月月的模样,这才接了她们一家到自己家里住下。
更有甚者甚至还编排起了冯淑珍和张好田。
有说张婶这是给自己丈夫接了个小老婆回来,有说他们是想将苏家两个小女儿养大了拿去卖钱,有的说这是他们想将苏月月接到自家去,好给他家儿子暖床。
再说那场火,就成了苏月月状告长辈不孝的惩罚。
看着眼神讥讽嘲弄的混混,苏月月拦住了张若安。
“算了吧,若安哥。”
“月月,他们那样说你!”
“没事。”
苏月月摇摇头,转身欲走。
“若安,苏月月睡起来怎么样?舒不舒服啊!”
有混混突然吹了声口哨,语气轻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