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书先生揶揄那小娘子:“小娘子知此话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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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娘子不慌不忙:“公子既然娶了香玉夫人,又自觉得香玉夫人才是赵府当家主母的最佳人选,就不应该再娶那郑大小姐。更何况,李香玉一个出生青楼的罪臣之女,如何能与出生江南世家名门的郑大小姐相提并论?”
有人劝小娘子说话注意分寸。
小娘子一脸鄙夷:“听说公子为了李香玉花了万两白银不止?连仕途也受了影响还甘之若饴置那郑大小姐如何地呀?”
店小二和掌柜的急忙劝阻小娘子休要出言不逊。
小娘子一脸蔑视:“莫非你们这酒楼,只允许给李香玉歌功颂德,不允许他人直言不讳说真话?”
店小二看着小娘子:“知你来者不善!你莫非与我家夫人有仇?”
小娘子一笑:“仇字何来?不过是本小姐今日吃得高兴呈口舌之快而已!听说百年赵府的夫人不是那崔员外爱女吗?少夫人乃是郑氏如玉!一个出身青楼的罪臣之女,也敢自称夫人?”
掌柜的看着小娘子:“我家香玉夫人与我家公子出生入死同甘共苦。虽然出生青楼,但是出污泥而不染,一心一意只为公子马首是瞻。望小娘子自重休要在这里逞那口舌之快以惹下事端。”
小娘子把手中纸扇一摇:“掌柜的这是在善意的提醒本小姐还是有他意?”
掌柜的没想到这个小娘子明明识破了他的威胁却不说破?越发觉得这个小娘子不简单。
有人看着小娘子言道:“香玉夫人生得倾国倾城,美名响彻京城。那郑大小姐未必能与香玉夫人媲美。”
酒楼里一片附和之声。
小丫鬟看了一眼小姐,“哼”了一下然后直言:“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!”
其中一个公子点头赞同:“郑大少爷乃是东京第一美男,郑家三小姐生得也是十分美丽,那郑家二小姐,四小姐也都是美名远扬。”
有人又附和:“想来那郑大小姐生得是极美。那郑四小姐清丽可人,竟然不如郑大小姐十分之一?”
有人一脸不屑言道:“花魁的美名众所周知。香玉夫人出污泥而不染并且对赵家玉郎一心一意,那郑大小姐不过是美名在外如何能与香玉夫人相提并论……”
小娘子却把扇一展随口吟道:“庭前芍药妖无格,池上芙蕖净少情。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虽然还未到夏天,怎么有些潮热?幸亏本小姐带了把扇子。”
小娘子手里那扇子的扇面画的是一枝牡丹,题的诗正是小娘子刚刚所吟诵刘禹锡的《赏牡丹》。
小娘子旁若无人放言:“也不知谁才是真正的花开时节动京城!”
有人反应过来了:“听小娘子此言,莫非郑大小姐容貌在香玉夫人之上?不过想想也对,郑大少爷乃是东京第一美男。听说郑大小姐长得与郑大少爷极其相似,美貌应该不容质疑。”
小丫鬟吓得直扯小姐衣裳:“小娘子勿要再多言了,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一位公子与小姐施一礼:“小生罗鸣,听小娘子出言不凡,似是江南口音,莫非小娘子是江南人士?”
小娘子把扇一摇:“奴家姓赵人唤玉娘。这是我的丫鬟小荷,天生左脚有些跛,但是对我忠心耿耿。我们主仆的确来自江南,到京城寻找八年前与我私定终身的夫君赵家玉郎!”
又有人反应过来:“原来小娘子是玉郎的相好?怪不得对香玉夫人有些不满颇有微词。”
又有人跟着起哄。
小娘子看着罗鸣回了一礼:“不知公子可认识我夫君赵玉郎?”
酒楼掌柜的急忙朝店小二使眼色。
小二会意退下迅速不见人影。
赵掌柜从小娘子主仆进酒楼的那一刻,就觉得带着黑色帷帽的主仆不简单,暗中吩咐赵小二仔细看着那主仆俩。
按理来说溢香酒楼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,赵掌柜和赵小二也司空见惯,不应该把目光盯在了这主仆二人身上?
偏偏这个带着黑色帷帽的小娘子处处与李香玉过不去,可就怪不得本来对主仆只是好奇,以为她们是细作的赵掌柜不得不死死注意上了这主仆二人。
罗鸣有些敬佩的指着酒楼对赵玉娘言道:“小娘子,此间酒楼就是赵家玉郎所开。只是不知赵公子是否是你的夫君赵玉郎?”
小娘子叹气:“我家夫君十年前与我一见钟情。那时奴家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。我们言谈相投,性情相合,志向一致。我和玉郎扬鞭策马笑看红尘。登高山之巅感叹沧海桑田。我夫君赞我乃是他一生所求之人,赠我一块玉佩作为他与我的定情信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