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一阵沉默。
良久,鹿溪芸看程深一脸的悲痛欲绝,轻声唤 了一声:“程叔,你没事吧?”
良久,程深意识到自己失态,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没事,说起来,原来 我们是一场亲戚。按辈分,你该唤我一声表舅舅。”
鹿溪芸微笑道: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很奇妙。表舅舅,以后你唤我作芸儿 即可。”
颜双米嘴角上扬,他对程深说:“我也跟表妹喊你做表舅舅了。幸好表舅舅跟着来了,能再续亲戚的缘分。”
鹿溪芸和程深再寒暄了一盏茶的时间,告辞了。
鹿溪芸和颜双米走在沆沆洼洼的小路上。
两人边走边聊,鹿溪芸道:“迟些,要买一辆 牛车才行,走路太费时了。”
颜双米道:“好,表妹,到时你在后面坐着,我在前面行驶。”
鹿溪芸回家后,进了鹿颜氏的房间,鹿颜氏坐在床边绣荷包,鹿溪芸坐在她的旁边。
鹿溪芸把刚认下表舅舅的经过对鹿颜氏说了 一番。
鹿颜氏想了想,抬 起头道:“芸儿,以前是听你爹说过,你亲奶奶那边是有亲戚,但是你爹说很早就断亲了,没有来往。”
鹿溪芸无奈地笑了一下,说:“娘,是当年继奶奶搞的鬼,才断亲的......表舅舅,以前一直是养鸭子、养鱼。有他的帮忙,我也能省心些了。”
鹿颜氏的脸上露岀一丝愧疚,缓缓道:“芸儿,辛苦你了,整个家都是你在打理。娘绣的这批荷包,快好 了,迟些你拿去县城卖。”
鹿溪芸看着地上 的木箱装着约有一百多个荷包,她说:“娘,绣完这批,就不要再绣了,好好养好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