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婆子仿佛吃了兴奋的药,她越骂越难听,越骂越精神。
“明明是这个老虔婆自己跌倒,还在骂人。”
“田婆子是出了名的泼辣,这丫头是倒了八百子的霉运才招惹上了。”
围观的群众一向是看不习惯田婆子的泼妇行为。打抱不平,发出正义的声音。
田婆子听到别人的话,用眼睛狠狠剜了众人一眼。
“郄麻姑来了。”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。
郄麻姑最喜欢看热闹,特别是最喜欢看别人吵架。她正在院子里扫地时,有人告诉她田婆子和鹿家大房的丫头在吵架。
她马上放下扫帚一路小跑过来了。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场面。
郄麻姑一来,见到田婆子坐在地上,鹿溪芸站在旁边,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。她的火气立刻涌上头,不分青红皂白,指着鹿溪芸劈头就骂:“烂心肝的贱人,是不是你把田婆子推倒在地上?她年纪那么大了,还敢推她,你就不怕遭雷劈......”
众人听着郄麻姑一来就骂自家的孙女,纷纷摇头。
鹿溪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,这个就是她的奶奶了,时时刻刻都想她死的那种奶奶。有这样的奶奶,真的是又可悲又无奈。
她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寒气,凛然正气道:“奶奶,你刚来,哪个眼睛看到我推田婆子了?莫非你长了千里眼?”
郄麻姑听着鹿溪芸那嘲讽的语气,气得咬牙切齿。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鹿溪芸,然后把田麻子先扶起来,两人要联手打败鹿溪芸这个眼中钉,肉中刺。
鹿溪芸见田婆子站起来了,说:“田婆子,既然是我奶奶欠你的钱,你问她要钱,别在我的地里撒野。”
田婆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鹿溪芸,对郄麻姑说:“妹子,你来得正好,你告诉这个贱丫头,当年你借了我家三两银,把这两亩荒地抵押了给我的。”
郄麻姑的大脑飞速旋转着,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来转去。她一拍大腿,说:“大姐,什么抵押了?你是不是记错了?当年 ,我叫老二媳妇还你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