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愤怒时的智商是最低的。
揍了赵厄写报告书都是小事,若是被传唤候审可就麻烦了,正到了关键时候,纪若安身份多有不便,只有身为警察的自己才能掌握重要信息,要是被限制了自由,等于是被戳瞎了双眼,任凭纪若安天大的本事,也不能在失明的情况下翻出花来。
“你给我老实点。”他狠狠地警告赵厄,后者也没有反驳,老实地点点头,可那轻蔑的眼里满是戏谑,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。
于阳洲没再说什么,起身走出房间,正巧王哥他们吃饭回来了。
“哎?你怎么了?”王哥瞧他一脸怒意,像是要杀人的模样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于阳洲没打算多做停留,再待下去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。
走到一半,于阳洲突然顿下脚步,转过身来对他说:“王哥,要是你以后忍不住想揍他,跟弟弟说一声,我替你瞒着。”说完就阴沉着脸离开了。
走在路上,于阳洲越想越气,忍不住爆了句粗口:“妈的,我们警方现在居然还要反过来保护这种人,真是讽刺!”
一边说着自己悔改了,虔诚听话的模样,一边暗地里锻炼身材,就为了出来后继续作恶。
如此人面兽心的人一旦回归社会,真不敢想象将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。
他此刻发自内心地希望凶手能杀了赵厄。
“所以呢,你到底在赵厄这儿知道了什么?”于阳洲对耳麦里的纪若安说道。
纪若安把沾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细细回忆所有事件。
发展至今,一切证据都已经明确指认了钟用就是凶手,可她总觉得被一种违和感笼罩着双目,很怪,这种感觉说不上来。
一切的关键点在钟用,只要找到他,一定就能拨云见雾。
此时于阳洲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迅速接起:“喂。”
蒲吏说:“跟我一起去钟用家,鉴识科找到了一些东西。”
*
房子是极简风,里面的东西不多,每一样家具整洁有序,唯有两处格外显眼。
一是日历画上红圈的日期,还有一个则是玻璃瓶,钟用单独把它放在一个实木造的木桌上,显得极为珍重,桌上除了玻璃瓶外没有其他任何摆设,这也让它的意义变得非凡起来。
而玻璃瓶里不是什么奇珍异宝,而是装着几块看起来饱经风霜的焦黑色块状物,并无特别之处。
“鉴识课的人说这是贝壳。”蒲吏说道。
“贝壳?”于扬州茫然。
“你没来过他家?”蒲吏反问。
“没来过啊,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