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巧的脑子有些乱。

“所以，你妈妈是死在了这场大战里面？”

陈念泉点了点头，渐渐的捏紧了拳头，转头看着张巧露出了一个笑脸。

张巧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，但现在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。

她问道：“那神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陈念泉道：“不会开始了。”

他回来了，就绝不允许重蹈覆辙。

张巧现在还不明白他的意思，还以为陈念泉是说他回来了，一切都还没有开始。

便抬手拍了拍陈念泉的肩膀安慰。

“没关系，既然躲不掉，那就享受人生。”

“对！”陈念泉展颜一笑，“享受人生。”

至少现在，他娘还活着。

不过，张巧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。

“你说神是要让万物平等，那除了人族，其他宗族不都跟神站在一起了？”

毕竟这种事对于人族之外的种族来说，的确是好事。

可陈念泉却摇了摇头。

“没有，我们都在对抗神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神需要献祭，把人换成其他物种，献祭一个人得到的力量，相当于献祭了上万个其他种族。”

“即便神做到了万物平等，可这样的平等是要所有物种一起承担的。”

说到这，陈念泉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。

“在仙界，已经有地方被神掌控，那个地方，万物平等，可也因为平等，人族血脉献祭的效果也被削弱了。”

“神为了得到掌控万物的力量，只能用数不清的生灵去填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”陈念泉转头看着张巧，颤声道，“我在前线侦查的时候去过那个地方，亲眼见过那种场面。”

“千百万生灵站在一个祭台上，被一起献祭了。”

“那场献祭持续了一天一夜，等献祭结束，尸横遍野，方圆百里寸草不生，连大地都没了生气，化做沙砾。”

说到这，陈念泉的肩膀都在颤抖。

“这样的献祭，在那个地方，平均两天就要来一次。”

也难怪其他种族会和人族站在一起对抗神了。

就这种情况，这种公平，还不如不要。

“这哪是神啊，这分明就是魔。”张巧只是随意想象了一下就觉得心头发颤。

“倒也不至于。”陈念泉摇头道，“神会献祭，但也会保护那些没被献祭的生灵。”

“魔就不同了，他们只会杀掉魔族以外的所有生灵。”

他叹息道：“神与魔，一念之差。”

怎么个一念之差，张巧不懂，也没问。

但她更想知道，这场还没开始的战争最后到底是谁赢了。

“所以神最后都被你们给杀了？”

“我们双方都有牺牲。”陈念泉说，“况且神本身就是天道的化身，很难杀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封印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