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宴深当着秦峥的面带走了谢棠宁,刚好宴席也快结束了,她们也就预备回府,上了马车。

马车里很安静。

谢棠宁凝眸望着萧宴深,在心里仔细盘算着要怎么跟他解释方才她说那些话,并非出自本意,不过是想打发了秦峥。

然而还未待她开口,萧宴深抬眼看她,道,“那个…你方才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
他也真是没想到,谢棠宁居然会说出那些话,他其实还是有些感动的。

谢棠宁低笑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解释这件事,可若是不解释又害怕萧宴深会误会,她低头在心里来回措辞后,看向他,温声道,

“其实吧…我方才那么讲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
“不过是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,所以才找借口打发他,哪成想那么不凑巧被你听见了。”

说完,马车里一片寂静,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分。

谢棠宁有些不敢去看萧宴深此刻的表情。

半晌,只听得他淡漠说了那么一句,“其实不用你解释,我都明白。”

“正如他说的,你那么桀骜的一个人,又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舍弃自由。”

谢棠宁察觉到萧宴深说这话时语气里的低落,她抬眼看向他,触碰到他眼神的一瞬间,她心里有一种想要解释的冲动,但好像又差点什么。

她收回目光,自己的情绪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受控制,她想尽可能的不被影响,却还是开心不起来。

马车离开寿王府,一路上气压很低,直到马车回到东宫,下马车前谢棠宁道,“去你的书房吧!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。”

萧宴深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应了声。

下马车后,两人也没什么交流,谢棠宁只管闷声跟在萧宴深身后。

来到萧宴深的书房,谢棠宁叫年嬷嬷把人都叫走,她关上了房门。

萧宴深坐在茶案上,用刚烧好的水在沏茶。

谢棠宁走过去,坐在了他面前,“你还记得那个在小世子房门前撞了我的人吗?”
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她才是真正的寿王妃,我们面前看到的这个其实是被换了脸的她的丫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