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,“新年快乐…”
萧宴深有些意外,迟疑地扭头看她。
谢棠宁心里越来越没底,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,解释道,“别误会,在我们那个世界,新年都这么说。”
萧宴深没有说话,隔了许久与她说了句‘新年快乐’。
“我们这里也这么说。”
言罢,留下一个让谢棠宁自行体会的眼神。
……
元宵后二日吉时良辰,两人顺利大婚。
在太后的强拉硬塞之下,宋芸秋还是同一日与谢棠宁进了东宫的大门。
不同的是,谢棠宁和萧宴深的婚事在皇宫举行,盛大而繁复,由帝后亲自见证,在礼官的赞礼声中叩拜过皇家宗祠,也得百官相迎随行,而宋芸秋则是一顶花轿上门,连高堂都不曾拜过。
一日下来,婚仪得已圆满,因为皇家没有闹洞房这个环节,宫中的人将谢棠宁送到漪澜院,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都离开了。
盖头下的谢棠宁听到屋里没了动静,她总算松了口气,一把掀了头顶的盖头。
这时萧宴深正好迈步走了进来,织金喜服穿在他身上,格外熨帖,完美勾勒出了他颀长的身形,也衬得他肤色格外的白皙,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矜贵冷隽之气。
不过他眼底并无新婚之喜的愉悦,看向谢棠宁的脸色也格外的淡漠。
两人对视一眼,他移步到桌案边,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上喝了杯。
“宫里的喜娘还没走。”
“今晚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了。”
谢棠宁眼睫微微颤了颤,懵懵地哦了声,想到宋芸秋还在君兰院,她轻声问道,
“那个…”
“侧妃哪里你不用说一声?”
萧宴深闻言重重搁下手里的杯子,回头眼睛微眯,幽暗的眸子凉如夜色。
他讥讽地勾起嘴角,“怎么?你就这么着急要本王去跟她洞房花烛?你收太后的好处了?你说说她都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“嗯?”
“还是说你在怕?所以催促着本王赶紧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