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医官眼底泛着笑意看了眼萧宴深,自行退了下去。
萧宴深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方才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年嬷嬷上前来,她看人素来没走过眼。
“殿下,需要老奴给太子妃重新换一个人吗?”
萧宴深敛回目光,冰冷发沉的眼底,似是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“暂且不必,若她是个中用的,不生别心就可留着她,若真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…”
他余光冷瞥向年嬷嬷。
年嬷嬷心领神会俯首,“奴婢会命人留意她的一举一动,若她生出歪心思,那我们东宫自然留不得这样的人。”
萧宴深没再说话,单手负在后腰,转身进了殿里。
趴在床上的谢棠宁瞧着萧宴深进来,她赶紧调整好姿势,试探性地道,
“你不用守着我,我没什么大碍的,方才那个女医官一定也跟你说了吧,我身子素质好,没几日就好了。”
说完她扭过头去,发出娇憨的笑声。
萧宴深笑而不语,缓步来到谢棠宁的床榻边,用一个较为轻松的坐姿坐下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帮谢棠宁掖好身上的被子。
殿里好安静。
只是越安静,谢棠宁心里就越是犯嘀咕,“你为何不说话?难道那女官跟你说了什么?”
萧宴深唇角压着微扬的弧度,抬眼他目光慢慢恢复正常神色,温和看她。
“没有,本王只是在想,需不需要帮你搽药什么的。”
“你若不方便,我就帮你呗?”
谢棠宁僵直了眼睛。
搽药?
开什么玩笑,且不说她没受伤,就是受伤了她也不可能要萧宴深给她搽药。
“我可不敢劳您大驾,有那个女医官帮我就行了。”
提到这个她忽然想起,那女医官让她跟萧宴深说调职的事,她盯着萧宴深看了两眼,勾起一张笑脸来,
“说到这个,我觉得要不殿下就将那女医官留在府上吧!反正我也是要住在这里的,她每日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