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闻言心下暗暗一紧,若轩帝真长跪不起,势必惊动百官,那她这太后又岂能独善其身。
保不准就是要动摇国本。
她满眼屈辱地捏紧了袖子,端着的姿态渐渐放下,咬着牙看向轩帝,
“今日你寿安宫长跪逼迫哀家的事,哀家断不能忘,今后哀家定然不再插手你的后宫之事,你自行去料理解决吧!”
说完,太后走到萧宴深面前,她眉头微抬看向谢棠宁,那眼神里的冷意凛然。
“今日仗责于你是哀家之过,不知太子妃可否原谅?”
她的话阴阳怪气,意在激怒于谢棠宁。
谢棠宁岂是憨傻的,她可不会平白让太后抓到把柄。
于是她抿了抿唇,眼露出一种惭愧的眼神,“太后言重了,微臣实在是愧不敢领受。”
没有达到目的的太后气恼,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。
谢棠宁望着太后灰溜溜离去的背影,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声。
而这声夹杂着得意的笑声恰好钻进了萧宴深耳朵里, 他些许疑惑皱起眉头,不过却没有看谢棠宁。
“这下,你该满意了?”
谢棠宁没听出萧宴深话里那丝骄纵,只当他又是在质问她,她有些不太开心地道,“还行吧,一顿打换一句不阴不阳的道歉,你们应该都会觉得值了吧?”
可惜,这对她来说还很不够。
那可是整整二十刑仗,换做是旁的一个娇小姐,肯定是皮开肉绽,脸皮再薄一点的,说不定觉得没脸见人,一脖子吊死都有可能。
区区一句道歉,她才不稀罕。
太后这死老太婆今日打了她,她不会就这么了事的。
“那不然呢?你还想怎么样?”
萧宴深试探性询问了句谢棠宁。
谢棠宁想也没想说道,“当然是报复回来喽…”
话说出口,她才反应过来不妥,便又改口,“我说着玩的,你信吗?”
萧宴深暗暗吸了口气,转头看向怀里眼巴巴望着自己,眼神无比清澈纯真的谢棠宁,他沉下嘴角,说出了两个很是笃定的字,“不信!”
鬼才相信睚眦必报的小人说话会是开玩笑的。
他可是很清楚谢棠宁为人的,说话做事谁让她一寸,她就让别人一尺,凡事当下都可隐忍三分,但不代表她真的不记仇,可能就是当下没想到更狠的报复方法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