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谢棠宁踩着马凳要上马车之际,身后传来冬至的声音。
谢棠宁只好停下,下了马车看着林柔儿从府里缓缓走了过来。
“有什么事,快说!”
谢棠宁自认为跟林柔儿没什么好说的,只想长话短说。
林柔儿本觉得谢棠宁已经和顾盏和离,可以不用跟她客气,可她看着还有宫里的人,也只好做做样子,向谢棠宁屈膝一礼,笑得意味深长,
“夫人…哦,不…现在应该叫您谢小姐才对。”
谢棠宁不爽拧眉,“有屁快放!”
林柔儿怔了一下,微微笑看一眼谢棠宁,也不再搞那套虚的,开门见山道,
“现在有个情况我想必须要你知道。”
“由于近日老是下雪,我们那个院子总是太小,晒不到太阳,这怀了身孕的人,总是要多散散步,晒晒太阳才有益健康,所以特来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搬离静夜院?”
谢棠宁颇为无语,她想了一下,对着林柔儿道,“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但不劳你特来赶我走,今日我从宫里回来就搬。”
“只是你可能不知道,那个静夜院是顾盏母亲给正房儿媳准备的,你嘛!如今就算有身孕,也还是个低贱的外室,想住静夜院你还不配。”
林柔儿最是忌惮别人提及她身份的事,尤其是如今回到京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,总是有人在有意无意提醒她,她是罪臣之女,她不配。
可她怀着的是侯府长子,顾盏也心爱着她,她怎么可能不配。
想到这里,林柔儿越是气不过,对着谢棠宁恶狠狠道,“你说我不配?你谢棠宁又是个什么东西,都已经拿了和离书了,你就该有多远滚多远,而不是厚着脸皮赖在这里。”
“我要是你,早就羞得脸没地放了。”
谢棠宁笑了,知道林柔儿在意什么,她就越是往她伤口上撒盐,“我为什么羞?你个大了肚子,还没过门的外室女都不害臊没羞,我羞什么?”
“不嫌丢脸,你就继续站在这大街上闹吧!”
林柔儿气狠了,眼角一跳,扬起手就要打向谢棠宁。
顾盏这时来到两人面前,一把捉住林柔儿的手,沉声道,“你干什么?不是让你待在府里,不要乱走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