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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·····
面对裴敏月,众人自然是阿谀奉承,毕竟心底再怎么不屑,这位得了恩宠怀了皇嗣也是事实,比她们这些连陛下都见不到的人可谓好上太多。
现在跟人打好关系,总好过将来与人生怨结仇。
至于姝贵嫔,光是其容颜之盛就足以让她们自卑,天仙似的人物,又位高受宠,她们若能与之攀上几句话都是了不得。
这几日来都是这些奉承,裴敏月早也都听腻了,只是她性格内敛,旁人多看不出她的想法,还以为自己说到对方心坎上了,反倒可劲儿地说。
清风拂过,裴敏月沉闷的心情稍稍松了松,终于有了喘息之地。
几人见她安静眺望,渐渐也闭了嘴。
半个时辰后,裴敏月乏了,打算回去。
众人见她要走,也没了兴致,顿时散成几群,准备各自回去。
临走时,一个宫婢见主子的一方香帕掉落在凉亭石凳下,蹲下捡了起来,却在抬眼时愣住。
那石凳上赫然带了些血迹,她此时离的近,看的十分清晰。
宫婢疑惑,难不成是哪位主子来了癸水?
可她略一回想便发现了不对,方才坐在这处的分明是裴美人!
宫婢慌忙抬眼,几个主子都还未走远,恰在这时她主子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
“死丫头在那儿干什么呢?还不给我快些!”
宫婢顾不得其他,连忙跟了上去。
她趁机小心观察前边慢慢走着的裴美人的臀骨处,发现那处的衣料上果然沾染了血迹,只是对方今日一袭香妃色衣裙,血色又少,不太明显。
何况无人敢盯着宫中主子的那处地方看,这才无人发现。
宫婢想了想,附耳同主子小声说了自己的发现。
她主子不甚在意地看了几眼,果然发现了不同,可她见裴美人此时分明正常得很,并未有任何不适。
想来是巧合吧。
正这么想着,就见原本就缓步走着裴美人突然停住,众人疑惑望去,却见对方已经开始捂着肚子低声哀呼。
······
揽月阁,午间小憩后,乔岱换了身轻薄的衣裳出来,顿时觉得身子清爽不少。
李政这两日忙于政务未进后宫,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知道父皇不在,只在用饭前后象征性地动几下,没了先前的激情。
乔岱觉得奇妙,难不成这小家伙尚在肚子里就莫名与他父皇建立了联系?
从屋里出来,惜竹端着水过来给她净手,主仆二人说了几句闲话,便见惜月带着周福风风火火地进来。
惜月在她面前一向如此,乔岱并不奇怪,只是看到身后的周福也神情严肃,她便知道又有事发生了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惜月神情古怪道:“方才听外边的人说,裴美人动了胎气,怕是要早产了。”
乔岱惊讶:“怎的这般突然,先前不也是好好的吗?”
“奴才问了,说是今日裴美人去了觅塘,准备回去时便突然发作了······御医说裴美人染了红花,只能被迫早产。”周福补充答道。
“红花?!”乔岱惊呼,秀眉轻拧,这她就更不能理解了,孕妇都知道这红花有害,宫中亦是明禁此物。
那裴敏月是如何沾染上的?
“此事确实蹊跷,怕不是有人暗中对裴美人下了手。”周福猜测道,“主子可要去看看?”
乔岱犹豫了。
她与裴敏月关系一般,后来也一直刻意避着,这时候她跑过去假意关心,是否不太妥当?
只是没等她想多久,妍妃那边便派了人来请她,说是要询问一些关于裴美人出事的源头。
惜月狐疑道:“我们主子与裴美人近来并无接触,裴美人出了事,你们找主子作甚?”
来人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姑姑,这段日子则为妍妃办事。
她是宫中老人,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尚有一席之地,如今即便面对受宠的姝贵嫔也依旧气势十足,不卑不亢。
“裴美人此次早产乃是受害于红花,御医从裴美人床头的玉瓶上发现被红花浸染过的痕迹,而这玉瓶正是贵嫔娘娘送的。”
那姑姑冷淡道:“妍妃娘娘让老奴来请姝贵嫔前去对质。”
话语刚落,惜月急忙出声否定:
“不可能!我们主子不会做这种事,再说了,那玉瓶可是陛下赏赐,你们的意思是圣上赏的东西有问题?”
那姑姑冷眼睨了她一眼,只对着乔岱道:“真相如何,贵嫔娘娘去了便知,老奴不过是奉妍妃娘娘之命来请贵嫔娘娘。”
乔岱揽住愤懑不平的惜月,掀起眼皮看总管姑姑,淡然道:
“本嫔随你过去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