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南宫宸的母亲一直是个迷，阿云知道再多也只知道对方是先皇后，更多的，无从查知。

南宫宸颔首，将画像取下来到书桌旁，顾瑾若跟在身后，听着南宫宸说起先皇后的故事。

“她以前也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，在战场上战无不胜，只是在嫁给父皇以后就再也没有穿上这身戎装，只因为父皇一句，袅袅着红装最美。”

顾瑾若愣住，显然感到不可思议。

“所以，母后她后悔吗？”

南宫宸摇摇头随后又点头，这让顾瑾若不懂了，这到底是后没后悔啊？

不过，南宫宸很快给了她答案。

“我想，应该后悔了吧，有时候我总能看见她在悄悄抚摸她的战甲偷偷哭泣，偶尔也能听见她说她后悔了，不该嫁给父皇，但不后悔……生下我……”

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，不过面上却是十分冷静“阿若，如果有一天，让你也放弃战甲，你会这样做吗？”

一时间，顾瑾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她看着对方的眼睛，明明对方说话那么平静，但眼神里却透露出悲凉。

她的嘴唇嚅嗫着，藏在喉咙处的答案迟迟说不出口。

她想说她不会放弃这身戎装，也不会放弃这身荣誉。

就算放弃……她也不会踏进皇家。

可这话对他来说，会不会太过残忍？

就在她准备换一种方式说出口时，门外响起玄一的声音。

“王爷，绛雪阁那边派人过来了。”

顾瑾若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任务，连忙将这个话题抛开。

“对了，是因为她们今日想要庆祝一番，所以在绛雪阁准备了许多吃食，我是过来叫你一起的，走吧。”

面对顾瑾若堂而皇之绕开话题，南宫宸表示无奈。

“那就只好跟着王妃走了。”

顾瑾若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意，那是在她脸上很少看到的笑容。

南宫宸一时间愣住，等他反应过来时，他人已经跟着顾瑾若走在去绛雪阁的路上了。

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，但南宫宸却觉得，他离顾瑾若依旧很远。

远到他抓不住对方。

大概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，自己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