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自嘲一笑“我以为，你会念在师生情谊放过我，没想到，最后还是落在你手里”

那人将斗篷的帽子摘下，露出一个银色的面具，她薄唇轻轻勾起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“老师手段再高，不也栽在学生手上，学生也得感谢对付你的那个人，不然，学生还得布一个局，多浪费时间”

男子轻笑出声“所以，你回京真的是来报仇的，是吗？阿若！”

听了叶启的话，顾瑾若好像听到什么笑话，差点笑出声

“叶启，你不会觉得我会放了你们吧，十年前，你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在我的茶里下了软筋散，帮助那两个贱人做下龌蹉之事！害死了薛瑶，一走了之，你凭什么觉得，我会放过你”

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，随即出声否认“那件事我根本不知情，我压根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！”

顾瑾若蹙眉，却也料到对方会否认“那时候你跑什么？为何不站出来协助我抓住他们，而是逃跑？”

若是当时他发现不对劲，立马回来救她，那兴许今日会多信他几分

可他没有，当夜，事情发生后，为了避免被她兄长问责，连夜逃了

“我…我只是……”

顾瑾若眼底划过一丝讥讽，缓慢开口“你只是怕我报复！你不是爱那个人吗？怎么？你就不怕我杀了她”

终于，提到那个人，叶启的脸上浮上了慌乱，就连说话也忍不住的颤抖“不，你不要动她，有什么冲我来，阿若不要动她”

“为何？我为何不能动她？叶启，你觉得我会放过伤害我的人吗！”顾瑾若好笑的看着眼前人，就连自己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都未曾发觉

“阿若！求求你，放过她好不好，算我求求你，阿若，放过她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，阿若”叶启试图上前拉住顾瑾若，可那两根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，他只能在水池里做着无用功的动作

“放过她？叶启！那谁来放过我！！”她的身体开始颤抖，就连声音也变得嘶哑

“十年前，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哪？我被人差点玷污的时候你在哪？你都没有，最后，换来的是你的愧疚！是你的怜悯！这些我都不需要！！”

最后两句，几乎是嘶吼出来的，她看着水池里的人，恨不得马上剥皮抽筋

听着顾瑾若的话，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愧疚之色，泪水涌出眼眶，嘴里不断的念叨“阿若，对不起”

“对不起？太晚了叶启，当你选择助纣为虐的时候，你就已经不是我的老师，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们注定是敌人，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吧，看着我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带到你的面前”

说罢，顾瑾若转身离去，却被叶启叫住

“这些年，我一直在做善事，希望减轻我的罪孽，减轻你对我的恨，但是没想到……阿若，我希望，你能放下仇恨，好好活着”

听了这话，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，她就是讨厌叶启这副模样，这十年来，收到的消息都是他在做善事，根本找不到他一点把柄，让她对他的恨开始一点点消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