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正盛的午后,谢西京依旧一身白衬衫,扣子扣到第一颗,长身玉立在教室之中。
比起平时清冷淡漠的气质,此刻面上多了些温和。
正认真看着墙上用几块木板拼成,做的简易黑板。
他衬衫袖子挽起,露出结实的麦色小臂,修长手指捏着一块碎粉笔在黑板上书写。
安静的教室里,只能听见粉笔书写的沙沙声。
等他书写完后,又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,已经到下课的时候。
“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,同学们记得黑板上的作业抄写一下,下课。”
男人清冷磁性的嗓音响起,他对学生点了点头,便转身走出教室。
谢西京的生活一向乏味无趣。
在京市时是他的科研事业,是他不断的学习和探索欲。
下乡后,科研事业停滞,他除了能在家钻研一些资料,日常就是下地干农活和教这些孩子。
他平日里一向离群索居,游离于村民之外。
除了必要的干活时,甚至连回家都要避着人群,能不见人就不见人。
每天都过着同样重复的日子。
今天谢西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回家时难得走了人多的那条路。
路边一片野草之中颤颤巍巍盛开着一枝野花,粉粉的花瓣,娇嫩的蕊心,纤细的枝随风摇曳,好似随时都能被折断一般。
却又顽强的绽放着。
谢西京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忽然想起某个缠人的少女。
前些日子好像总能见到她,这几天却没看到人影。
他只是想代替自己莽撞的侄子道歉而已。
谢西京眉心拧起,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。
身上却比往日里更冷了些,看起来更加清冷不好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