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夜见月之玖神色落寞,似有万千心事,便不再问了。
但他已有猜测。
朝阳峰热闹过几天,再次冷清下来。
倒是温清辞隔几日都会送些东西过来,药植,符纸,灵墨,美酒,还有女孩子们喜欢的玩意。
不多不少,人人有份。
他来朝阳峰也不久待,只略坐一坐,也从来不说半句多余的话。
好像是真心道歉,诚意十足。
林云念神经粗,察觉不到温清辞的奸猾。
但玄夜和月之玖却十分明白。
温清辞意不在此,他是为了安抚弥月抵抗他的心。
***
太虚宗内门弟子们知道玄夜伤了境界,也无人再提起挑战他的事情。
当然,这只是个托词。
没有谁想对上玄夜的符阵。
更不想对上一个恐怖又愚蠢的疯子。
谁敢想一个人竟会隐忍许久,只为完成一个血符。
只见过对对手残忍的,没见过对自己也残忍的。
人人都道,玄夜为了一场胜负,不择手段,还搭上了自己的修为。
但他们并不知道每晚坐在法阵中的玄夜,正在炼化那一日吸收的全部灵力。
就连温清辞那一剑的灵力,他的法阵也没放过。
道符被他改良过,加入了新的法则。
汇集。传导。生息。
就像这个生出魔气的法阵,也是从魔界处,以大量灵石为媒介,传导到这个房间里。
体内的寒冰花将这些不需要转化的灵气,贪婪的吸食了个干净,终于有了些许变化。
多了一片细小的叶子。
……
玄夜心道,不要紧,他还有近十年。
一切都可以慢慢来。
***
如此,冬去春来,再走过夏秋,又入了冬。
朝阳峰四季更迭,转眼间,五年已过。